謝司禹碰了一鼻子灰又臉色不善地回去了。
他都見不得容闕人,其他人就更見不到了。
沈幼凝躲在房裡練字,就是那心怎麼也沉靜不下來。
廢紙簍都快塞滿了,她又在地上把廢紙撿起來鋪平,宣旨可不是便宜物呢。
她鋪得正認真,旁邊的紙團就被人撿起了。
她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後想叫。
容闕卻先一過來捂了她的嘴,她一點聲音都沒能發出來。
沈幼凝氣急,茯苓不是一直守在院裡嗎?他是怎麼進來的?
容闕將她拽起來按在了桌上,而後才鬆開她。
沈幼凝深吸一口氣想叫人,他又突然壓了過來,“你試試叫她們進來會看到什麼?”
那手還威脅地掐在了她腰上。
沈幼凝抿唇,她怎麼覺得,他現在比當活佛時更恐怖了,一雙眼充滿了攻擊性。
看得她心跳得飛快。
她壓低了聲音:“我不叫,你放開我。”
容闕這才滿意地拉她在椅子上坐好,他自己卻靠在了桌上,昨日的衣服上沾了血,他如今穿的是謝司衍準備的新衣。
謝司衍自然不會管他喜不喜歡,隻按照自己風格準備。
他穿了一件靛藍色的圓領袍,外搭一件灰色的半袖,一改往日的風格,頭發紮成了高馬尾,整個人就顯得少年氣了些。
平心而論,他這幅打扮,沈幼凝是喜歡的,但又不能表現得過於明顯,她把頭轉向書桌,“我要練字了,請王爺回去吧。”
容闕起身站到她身後,卻沒有走的意思,“正好,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荒廢。”
沈幼凝有點生氣:“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