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麵色沉沉的:“如果你非要救你兒子,那就取卵,體外受精,種到彆的女人身上去。顧家不缺這個錢。我也不缺這個錢。但我絕不允許你和姓顧的再有任何糾纏......
“至於那個孩子,出生後歸他們顧家,這樣,你也算仁至義儘了......”
蘇洛怔了怔,想不到啊,靳北竟會想出這種荒唐的方案。
又或者,在有錢人的觀念裡頭,什麼都可以用錢辦到。
哪怕用錢找人代孕這種事,在她這個醫生看來,是一種不道德的犯法行為,可他竟覺得這是個好法子。
突然之間,她覺得,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小舅舅,因為各自生活的不同,已經養成了不同的三觀。
“靳北,兩個孩子,我都會要。婚,我也會離。說白了,這事,是我的私事,你沒有任何權利乾涉。”
她淡淡一句,竟把他堵得啞口無言。
“我是你舅舅。”
他搜腸刮肚,隻能擠出這麼一句話。
“就算是我媽來了,隻要我想做的事,我照做。否則我現在應該是個著名的鋼琴家,而不是醫生。”
靳北又被堵得無言以對,氣得站起就走。
蘇洛追了出去。
靳北可能氣大了,跑得飛快。
她打住了步子:小舅舅心疼她,她知道,可是她是個沒家的人,以後有兩個孩子相伴,也不枉這一生了吧......
沒再追,蘇洛去了第一醫院,到了病房,沒看到孩子,倒是看到婆婆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正在和顧行川爭辯:
“單單是必須救,如果蘇洛願意再生一個,那也可以,但是,你們隻能人工受孕。行川,思思已經老大不小了,你到底要讓她等到什麼時候?”
顧行川回答道:“媽,我和蘇洛,隻會通過正常途徑懷孕......”
“你瘋了,你瘋了......你要氣死我和思思是嗎?”
“我和她是夫妻。”
“夫什麼妻?這種兒媳婦,我......我不認。”
“媽,媽......醫生,護士,快來人......我媽心臟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