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前世今生,她永遠捂不熱這孩子的心。
她氣衝衝地往江家走去。
一腳踹開大門,剛好看到大牛偎依在肖淑芳懷裡,婆孫有說有笑的。
“大牛,跟我回去。”文青不廢話,上來就硬拽大牛離開。
大牛掙紮,朝肖淑芳哀求道:“奶,救我......”
肖淑芳如何見得這些,上來拉扯文青,罵道:“文青,你敢虐待我們家大牛,你這個蛆心爛肺的賤人。”
文青一腳放倒她,將大牛控製在身邊,冷冷地掃向江家人。
江炳權蠢蠢欲動,大有偷襲的打算。
“你們未經我的同意,私自帶走我的兒子,這屬於拐賣兒童,我可以報警的。”文青指著他們,冷聲道,“不服氣的話,儘管鬨去,我隨時奉陪。”
“什麼叫拐賣兒童,你才離婚多久,就翻臉不認人了,你還是人嗎?”肖淑芳情緒激動,怒罵道。
文青針鋒相對,冷冷一笑:“大娘,這不是江家咎由自取的嗎?”
她環顧江家人一圈,痛斥道,“但凡你們待我好一點,我也不至於要離婚,背負罵名。既然我離婚了,兩家人就該斷絕來往,從此不見才好。”
從此不見,怎麼可能!
肖淑芳慌了,臉色猙獰道:“我們江家好歹養了大牛一場,你說不見就不見,我不同意。”
一旁的江海燕威脅道,“就是,我們江家撫養大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彆把話說得太絕了。”
“大牛不是江家人。”
文青一字一句道,“他跟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才是他的親生母親。憑什麼說是你們養他的,從頭到尾,都是我拿娘家的錢,倒貼你們一家子的吸血鬼。
我辛辛苦苦做手工,十個手指沒一個完整的,隻為那幾十塊錢。
你們吃的用的,全是我掙回來的。你們還有臉跟我算賬?”
江家人結結實實被打了一巴掌。
江國民沉下臉,對文青勸道:“阿青啊,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罪不責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多一個人對他好,對你沒有壞處。”
“對啊,我們願意對他好,你還能省下一口糧,你有什麼不樂意的?”肖淑芳打了雞血一樣,異常激動道。
真把她當成傻子啊。
要真是她的孩子,你們會對他好?
“我不願意。”文青冷聲拒絕道。
她指著江炳權,挑剔道:“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像他這種家暴男人,整日好吃懶做,萬一大牛有樣學樣,怎麼辦?”
她又望向江海燕,冷笑,“還有她,三天兩頭跑回娘家,把婆家當成旅館似的。大牛還是孩子,思想沒成熟,讓他以為女人都是這般德性,如何是好?”
“你!”江海燕氣得鼻子都歪了。
哦,是被文青打歪的。
“當然,還有你,老嬸子,”文青心裡那個解氣啊,目光落在罪魁禍首—肖淑芳身上,“你整日說我是壞女人,讓大牛疏離我,諸不知他弱小的心靈受到多大的傷害?
他認為自己是壞女人的孩子,是壞小孩。
要是被人知道了,所有人都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他。”
文青逼近肖淑芳,質問道,“請問,你們想讓大牛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嗎?”
肖淑芳腿一軟,跌落在地。
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