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下,他的笑容和煦而溫暖。
文青沒想到他也跟來了,紅了臉道:“你怎麼來了?”
“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彆出去,萬一來的人不是孫大金這種窩囊廢,是窮凶極惡之人,怎麼辦?”沈知誠緩步走來,看著她眉心處的怒氣還沒有褪去,從她的手心裡奪過那根紙條。
他沒有作聲,隻是看了文青一眼。
文青垂下眼眸,語帶心虛道,“我是撿回來的,以為紙條上的人知道我的身世,沒作多想就出門了。”
她本想說出女兒被換的身世,想了想,生生忍住了。
不是文青不相信沈知誠,而是說出來了,又能如何?萬一驚動夏池雨,加害她的女兒,該怎麼辦呢?
在沒有找到女兒之前,文青不會相信任何人。
沈知誠信了。
農村裡有好多人重男輕女,為了減輕經濟負擔,把女孩子拋棄。
“既然你跟父母緣淺,就不必強求。”
兩個人走在空曠的巷子裡,沈知誠的聲音格外清冷。
他抬頭看了看天,不知為什麼,多了一些感慨,“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樣,人家未必就歡迎你。”
好比他......
文青聽出他語氣裡的悲涼,心想著莫非他也有不可告人的身世?
“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沈知誠看著她走進屋裡,沒有了動靜,才轉身走出大院。
孫大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