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誠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隻要你肯乾,我一個月給你一百塊,夠義氣了吧。”
“呸,我媽給你做保姆都有一百塊一個月,你才給我一百塊的工資,你少瞧不起人了......”
沈星雲將芝麻綠豆的事都翻出來說個不停,絮絮叨叨的,甚至道德綁架起來。
“你現在是大老板了,不指望你拉兄弟一把,也不至於寒磣成這樣了,你都讓管銘誌做副廠長了,他才是外人......”
“你閉嘴。”
沈星雲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沈知誠打斷了。
沈知誠的眼底閃著隱晦的寒光,冷冷拒絕道,“你愛乾不乾,以後彆來煩我。”
說完,他掛了電話。
日漸炎熱的天氣,連空氣都多了一絲鬱悶。
沈知誠來到附近的小賣部要了一盒香煙,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內心有一股鬱氣排之不去。
“阿誠,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啊。”小賣部的老板跟他也相熟,笑道,“文青是個好女人,你要好好對人家。”
聽到文青的名字,沈知誠的心情慢慢平複下來,笑笑,請那老板抽了一根煙,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經過六十八號時,又聽到江家裡傳來的嬉笑吵鬨聲。
夏池雨的到來,讓江家充滿了歡聲笑語。
憑什麼盜竊了文青身份的小偷,卻能儘情地享受著彆人的勞動成果,而被奪去人生的受害者卻要裝作不知情,艱難地在這個時代謀取幸福......
沈知誠從腳邊撿起一塊石頭,掂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