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看得一陣心酸,當務之急隻得幫忙錢名珍去找借據。
看到借據的時候,文青心裡有數了。
上麵寫著日息四分,八百塊的利息就是三十二塊,三天就是將近九百塊,再多兩天,也不過是將近一千塊而已,為什麼變成了一千二百塊?
對方分明是想誆錢名珍。
或者說,他知道錢名珍手裡有錢,能撈一筆是一筆!
錢名珍也從最初的驚慌回過神來,想到周強深夜帶人過來催債,意義非凡。
要不是文青堅持要送她回來,學生們給她募捐的幾千塊,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
錢名珍感到後背一陣發涼,驚恐萬分地看著文青。
文青也驚出一身冷汗,同時又感恩沈知誠的心思縝密,要不是他堅持要送錢名珍到家,後果不堪設想。
問題來了,周強怎麼會知道錢名珍手裡有錢呢?
“錢老師,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是通過什麼方式找的高利貸?”沈知誠倚在門口,挺拔的身影,如蒼鬆一般,莫名讓人心安。
微弱的火光下,錢名珍脫相一般的臉,透著愁苦之色。
“前些日子阿霞來看過我,還給了我二十塊錢,得知我家天書有康複的可能,阿霞說大城市的醫療設備高明,還說可以找阿雨問問......
臨走的時候,阿霞無意中說起民間有一種高利貸,利息是高一些,不過,隻要我家天書的腿能恢複,回頭她找同學再湊湊錢,再拉一些讚助,就能還上錢了......”
錢名珍說著,眼底湧上痛苦之色。
她如何也不肯相信,自己曾依賴的學生會算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