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汐是江之遠夫婦最小的兒子,因是老來得子,和上麵五個兄姐的年齡差了很多,老大江鴻淵更是比他大了足足整二十歲。
而作為侄子的江轍,則隻比他小四歲。
江家的四個女兒不是嫁去外地就是去了國外,所以今天給江潮汐辦的接風宴,她們沒能到場。
對於江潮汐,楚鳴喬隻是在江鴻淵夫婦的交談中聽過,知道他於三年前去了歐洲,期間從未回來過。
這次之所以回國,是因為江之遠下了死命令,再不回來就斷絕父子關係。
江轍和楚鳴喬進去的時候,江潮汐已經上了樓。
看到他倆,江之遠的臉上浮現慈愛的笑容,簡單問了幾句日常之後便直奔主題:
“你們兩個也老大不小了,抓緊時間努努力,爭取讓我明年抱上重孫子。”
聞言,楚鳴喬的神經緊了一下,下意識轉頭看向江轍。
他的隱疾隻有江鴻淵夫婦和楚鳴喬三人知道。
察覺到她的目光,江轍也側目看過來,雖然依舊保持著溫潤的表情,可眼底那抹鋒利的寒意還是讓她脊背一涼。
條件反射的,指尖又是一陣劇痛,手開始不可控地發抖。
江轍察覺到她的異樣,“體貼”地將她攬在懷裡,拿指腹一下一下摩挲她昨晚被紮過銀針的指尖。
傷口還沒有恢複,每摩挲一下,楚鳴喬就會因為強烈的疼痛而指尖痙攣。
可她不敢說,隻能作小女人態地將臉埋進江轍懷裡,以此來掩飾眼神中的痛苦和恐懼。
秦瑛在這時開了口,“爸,你就儘管放心吧,小兩口正備孕呢,明年保證讓您抱上大胖重孫子。”
見楚鳴喬不表態,秦瑛不悅地瞪她一眼,“是吧?鳴喬。”
楚鳴喬隻能硬著頭皮答:“是。”
她說著從江轍的懷裡抬起頭,目光不經意地往旁邊一暼,再次對上那雙深邃幽冷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