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摞紅色的鈔票紛紛揚揚地落在麵前。
在男人鄙夷的目光裡,她胡亂地攏起來緊緊攥在手裡,然後撐著散了架的身子從地上爬起來,彎下身子去浴缸裡打撈脫落的文胸。
江潮汐的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他轉頭看一眼楚鳴喬伶仃見骨的背影,接起:
“喂,阿轍。”
楚鳴喬身子一僵,下意識回過頭來。
江潮汐隨手按了免提,江轍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六叔,我打電話是想問問您看到鳴喬了嗎?”
江潮汐沒接著答話,而是將目光投向楚鳴喬,後者白著一張臉衝著他拚命搖頭。
察覺到他眼底的厭棄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上身還沒有穿衣服。
匆忙地從衣架上拿了條浴巾裹住上身,耳邊依然是江轍的聲音:
“......從老宅回來的路上拌了兩句嘴,她任性的脾氣一上來就離家出走了。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才把電話打到您這兒來了,晚上她一個女人在外麵,真是急死我了!”
楚鳴喬一顆心像是要從嘴裡跳出來,她疾步上前,兩手死死抓著江潮汐的衣袖一個勁兒地搖頭。
江潮汐垂眸看著她的表情,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實在是可憐。
“六叔,您在聽嗎?”江轍在那頭道。
他依舊不答,隻是看著楚鳴喬,後者同樣也在忐忑不安地望著他,緊張得嘴唇都被咬破了。
須臾的沉默過後,他漫不經心勾唇,說出的話一下子將她給打入地獄——
“她在我這兒。”
“......”
精神崩潰中,她聽到江潮汐報了酒吧的地址,江轍回複說他離得不遠,五分鐘之內就能趕過來。
這麼短的時間逃走是不可能了。
楚鳴喬隻能把最後的希望再次寄托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掛了電話,江潮汐再次將目光投向楚鳴喬時,瞳孔下意識地一縮。
她已經把自己給脫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