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腳下的最後一根樹枝終於還是斷了,沒有了腳下的支撐,手指也同時沒了力氣,手一鬆,楚鳴喬的心一下子跌至穀底。
就在她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跌落懸崖時,手腕隨即被扣住。
她驀然抬眼看過去,沿著那條肌肉分明的手臂,她看到言仲羽正蹲在崖邊垂首看著她,依舊是那種冷酷又陰鷙的眼神。
“看在你肚子裡孩子的份上,今天就饒過你。不過,你最好永遠記住剛才的感覺,一輩子都活在從高處墜落的陰影裡。”
他言罷手臂上猛地一用力將她給從崖外提了起來。
雙腳一沾地,楚鳴喬的身子便如軟泥一般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眼淚不受控地決堤而下,她捂著胸口抑製不住地哀號嗚咽,接著又開始不停地嘔吐,活像一隻苟延殘喘的喪家犬。
不過,言仲羽並沒有就此放過她。
楚鳴喬很快被他帶到了龍康大廈二十層一間類似於倉庫的房間裡。
房門一開,她便被毫不客氣地丟了進去,她正抬眼看著四周,膝彎處冷不防被從後麵踹了一腳,她“撲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她消瘦的膝蓋磕在冰冷的地磚上,又冷又疼。
楚鳴喬還沒有從剛才墜崖的恐懼中回過神來,此時又冷不防遭到他的暴力,抬起頭惴惴不安地看向言仲羽,“言先生,你到底想要把我折磨到什麼時候才肯罷手?”
“折磨到我心裡痛快了為止。”言仲羽冷然道,“我也懶得動你,你就一直在這裡跪著,跪到我心裡痛快了,再跟我談放那個心理醫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