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汐眼睛都不眨,“攪拌。”
楚鳴喬翻了個白眼兒,把視線朝向窗外,才發現車子正沿著湖邊一直往前開。
湖麵平如明|鏡,倒映著湛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彩,偶爾有湖邊的落葉落在上麵,激蕩起一小圈細微的漣漪慢慢的往四周擴散。
楚鳴喬禁不住降下車窗,湖麵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她吸了一口氣,抬眼望向車子前麵,道路兩旁整整齊齊種了兩排銀杏樹。
秋末冬初的季節,銀杏葉已經完全變黃,紛紛揚揚地落在地上,遠遠望過去,就像鋪上一層金黃的地毯。
她突然就很想下去走走。
心裡這麼想著,嘴上也就直接說了出來。
江潮汐居然也同意了。
他把車子靠邊停下,和她並肩踩著滿地的黃葉慢慢地沿著湖邊走。
因為不是周末,又是在早上,湖邊的人不多。
除了幾個坐在岸上垂釣的老頭之外,就是三三兩兩帶著孩子出來玩的奶奶級彆的婦人。
除了偶爾傳來的孩子的笑聲,就是秋風吹動落葉的沙沙聲,不時還有黃葉自眼前盤旋而落,為這秋末的早晨增添了幾分意境。
她四下環顧,才在對麵不遠處的一座巨石上看到了“邀月湖濕|地公園”幾個紅色的油漆大字。
“六叔怎麼會突然想到帶我來這裡了?”
她仰頭看向江潮汐,他正抬眼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她的問話開口便道:
“總悶在一個地方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楚鳴喬詫異於他居然在為她肚子裡的孩子考慮。
若隻是單單想要利用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對付江轍父子,甚至都不用等她把孩子生下來。
憑著現在這麼先進的醫療技術,隻需要帶著她去醫院抽一管血,再設法拿到江轍DNA樣本做比對就可以了。
可他偏偏就是舍近求遠,不但花重金找傅雅來給她做保胎醫生,還自己親自開車帶她出門解悶。
她想不通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因為想不通,所以便又有些不安。
“六叔,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江潮汐的目光依舊望著前方,“說。”
楚鳴喬猶豫了幾秒鐘,“你好像對我肚子裡的孩子很在意,為什麼?”
聞言,江潮汐驀然收回視線側目看向她,看出她眼神裡明顯的疑惑之後,他彎唇勾笑,“因為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