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惱了江潮汐對她沒好處。
楚鳴喬開始想著說點什麼緩和氣氛，但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話題。
直到一個擺攤捏泥人的手藝攤點出現在麵前。
攤子擺在湖邊的過道旁邊，一張舊得掉了漆的木質小方桌上整整齊齊擺了幾個捏好的泥人，塗了五顏六色的油彩，栩栩如生的，很逼真。
擺攤的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年男人，身形瘦瘦的，臉上滿是皺紋。
看到楚鳴喬盯著東西看，他低著頭從老花鏡的上方抬著眼睛笑眯眯地看她：
“小姑娘，要是喜歡，我現場就給你捏一個，保管跟你本人一樣好看。”
他說話的時候，楚鳴喬才發現裡麵有一個泥人就是捏得他自己，就是像現在這樣戴著老花眼鏡看人的樣子。
“是可以照著真人捏嗎？”她隨口問了一句。
攤主是個會做生意的，連聲答：
“是的！是的！你們兩個都可以！要一個吧！就當是個遊湖的紀念嘛！”
楚鳴喬其實不是多有興趣，可實在是想乾點什麼緩和氣氛，就往江潮汐身邊靠了靠，很小聲地詢問他的意見：
“六叔，咱們要不要看看？”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盯著他臉上的表情。
江潮汐卻沒有理她的意思，看都不看她，隻是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著什麼。
楚鳴喬討了個沒趣，正打算放棄，他冷不防開口，“幾個？”
“啊？”
楚鳴喬不禁抬頭看向他，他的視線卻依舊盯著手機屏幕，並不看她。
楚鳴喬猜測他應該是在發語音，便也不敢影響，安分地站在旁邊等著他結束。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安靜。
十幾秒鐘之後，江潮汐側目朝她直直地看過來，俊逸的眉宇間擰出一個淺淺的結，“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