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開門的傅雅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煙草味兒，不由多看了一眼他的臉色。
比外麵的天氣還要陰沉。
江潮汐把提在手上的保胎藥丟給她，步履沉穩且緩慢地往花房的位置走，“拿一套乾淨的被褥過來。”
楚鳴喬也聽到了江潮汐進門的聲音，趕忙穿了拖鞋出門，江潮汐已經進了花房。
傅雅抱著一套被褥往花房的方向走。
很明顯是給江潮汐準備的。
楚鳴喬朝著他的背影看了一眼，伸手接過傅雅抱著的被褥，“你去休息吧，我來。”
傅雅沒拒絕。
抱著被褥走進花房，江潮汐正背對著她脫著身上的大衣，聽到聲音頭也沒回：
“幫我倒杯白水，謝謝。”
這口氣，顯然是對傅雅說的。
楚鳴喬沒說話，默默地把被褥放到沙發上，又跑到廚房倒了杯溫水送進去。
江潮汐已經坐到了沙發上，他拉開茶幾的抽屜把兩個類似藥瓶的東西“啪啪”扔進去，右手邊的掌心裡放著什麼東西。
“擱那兒吧。”
說話的同時他將五指曲起，可楚鳴喬還是在那個瞬間清楚地看到他手心裡放著幾粒白色的小藥片。
“六叔，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楚鳴喬說著彎腰將水杯往他手邊的茶幾上放。
還未等她放穩，江潮汐驀然扭頭朝她看過來。
目光相觸的瞬間，他眼底濃重的陰厲讓楚鳴喬的手控製不住地抖了一下。
高高的玻璃杯應聲倒在茶幾上摔破了，水沿著玻璃台麵嘩嘩地往下流，落得他西褲和鞋子上全是。
楚鳴喬有些慌了，手忙腳亂地去收拾眼前的狼藉，可越忙就越容易生亂，她剛剛拿起水杯，杯口的玻璃茬子就將江潮汐的手指給劃出了個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