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喬!”
“鳴喬,你怎麼了?!”
她隱隱約約聽到江潮汐在叫她,可她的眼前黑漆漆的,頭腦亦是嗡嗡作響,想看看不清,想說也說不出來。
模模糊糊地,她感覺身體被平放在了什麼地方,一隻手放在她額頭上探她的體溫。
可她什麼也顧不上,隻是死死抓住手裡的東西,怎麼也不肯鬆手。
江潮汐低頭看向楚鳴喬抓在自己右手手腕上的手。
雪白的手背上,根根血管因為太過用力而凸|起,仿佛她一鬆手他就會走掉。
她閉著眼睛咬著牙,嘴唇一張一合像是在說著什麼,將耳朵湊到她嘴邊才隱隱約約地聽到她在說“救我”。
看著她慘白的臉,江潮汐的第一反應是去隔壁臥室叫傅雅,可楚鳴喬緊緊抓著他的手怎麼都不肯鬆,十個指甲都摳進了他的皮肉裡。
江潮汐隻得暫時放棄去叫傅雅的念頭側身在床邊躺下,伸手將她顫抖的身子摟在懷裡。
楚鳴喬又做了一整晚的噩夢,到了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
她一睜眼就看到了閉著眼睛躺在身側的江潮汐,他身上還穿著昨晚回來時的衣服,風衣早就被揉皺了。
而她自己就像受驚的貓咪一樣縮成一團蜷在他懷裡,兩隻手還死死抓著他的右手手腕。
她很快鬆開手,發現他的手腕上已經一片紅腫,十個又細又窄的小傷口裡還有血滲出來。
察覺到她的舉動,江潮汐睜開眼睛朝她看過來,黑漆漆的眸子裡透出整夜未眠的疲憊。
“醒了?”
“嗯。”
說出這個字之後,楚鳴喬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嗓子更像冒了煙,又疼又乾。
昏迷之前的記憶還是清楚的。
所以楚鳴喬還記得昨晚腦子裡突然出現的那個自己把江潮汐從懸崖上推下去的畫麵。
“你是不是從懸崖上摔下去過?”她輕生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