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將托盤放到桌子上,背對著她做著注射保胎藥劑的準備工作。
楚鳴喬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本能地把身體兩側的被子裹了裹,“我昨晚的情況是不是很糟糕?”
傅雅“嗯”了一聲,“一直在說胡話,哭著讓人救你,打了一針鎮定劑才勉強睡著。”
“江先生整晚都在這裡嗎?”楚鳴喬輕聲問。
“嗯。”傅雅說,“都睡著了你還一直抓著江先生的手不鬆,他就讓我出去,自己留在這裡。”
傅雅說著拿著配好的藥水在走到床邊,拿起她左手在手背上消毒。
看到那尖細的針頭,楚鳴喬的神經又緊了一下,彆過臉去剛一閉上眼睛,江轍拿著銀針坐在她麵前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
她一個激靈趕忙睜開。
傅雅正要下針,結果她這一激靈使得手抖,一下子把手背給劃破了,血跟著流了出來。
傅雅連忙拿藥棉給她止血,“鳴喬,我感覺,你的心理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說到這個話題,楚鳴喬很自然地又想到了沈冀。
她幽幽道:“我就是個掃把星,誰沾上我都得倒黴。”
沈冀是,江潮汐也是......
傅雅不動聲色地將針頭紮過她血管裡,“你還在為沈醫生的事情愧疚嗎?”
楚鳴喬的手指微微曲了曲,“我能不愧疚嗎?沈醫生因為我被拘留,在裡麵被打不說,還有很大可能會坐牢,他那麼年輕,又那麼優秀,怎麼接受得了?”說著說著,她的聲音便有些哽咽。
“應該不會了。”
“傅雅,你不用安慰我。”
“我不是安慰你。”傅雅說,“昨晚你那個樣子江先生也看到了,真得很不利於保胎,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能夠順利降生,我提議他再幫你找個心理醫生,權衡再三,江先生還是決定用沈醫生。”
楚鳴喬轉頭看向傅雅,“真的?”
傅雅微微笑了笑,“我騙你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