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對他的態度極為客氣,“沈醫生,這段時間就委屈您住在這裡了。”
司機說著遞了個名片過來,上麵隻有一個電話號碼,“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我去準備,非必要,您就不要出這個房間了。”
沈冀鎖了鎖眉心,“人什麼時候過來?”
司機看了看時間,“應該快到了。”
交代完之後,司機便離開了。
沈冀這才四下環顧,除了正常用的臥室、洗漱間之外,還有一間布局、陳設跟他的診療室極為相近的房間,很明顯就是為他和那位女患者準備的診療室了。
很快,入戶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沈冀走出“診療室”,抬眼就看到了剛剛進門的楚鳴喬。
“楚小姐。”沈冀表現得沒有太過驚訝。
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經過幾天的休養,他臉上和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楚鳴喬還是明顯能看出來,他比之前又消瘦了些。
想起因為自己給他帶來的無妄之災,楚鳴喬愧疚不已,“沈醫生,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沈冀的目光淡淡落在她臉上,以他做心理醫生的經驗,他能看出來楚鳴喬的道歉是出自真心。
“都過去了,不用再提。”說話的同時他也上下打量著楚鳴喬,“我前幾天無意中在網上看到了一則關於你的尋人啟事,還以為你離開江州了。”
楚鳴喬的臉色變了變,實話實話,“我的確很想離開這裡,隻可惜......無能為力。”
沈冀看著她的表情,“所以,你現在是又依附了誰嗎?”
以她這樣的情況,根本沒有能力安排眼前的一切。
沈冀的這個說法讓楚鳴喬有些難堪。
對於一個走投無路的年輕女人來說,“依附”也就代表著......“被包|養”。
而想想自己眼下的處境,好像也跟被包|養差不了多少。
隻不過,江潮汐圖的不是她的身子,而是她子|宮裡那個很快就能成形的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