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被打開的電梯轎廂前麵,楚鳴喬又猶豫了。
她走了能去哪兒呢?
無處可去的滋味早就品嘗過了。
那一晚,若不是江潮汐出現,她怕是已經被那個流浪漢給糟蹋了。
更可怕的是,她還有可能落到江轍手裡......
她在轎廂前麵站了很久,最終還是沒出息地轉身又折回了江潮汐的家門口。
她今天要是離開了,想再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可是望著那道門,她到底也是沒勇氣抬手去敲門。
江潮汐都把她趕出來了,怎麼還可能再給她開門?
房門一關,江潮汐煩燥地將脫下來的外套往衣架上一丟,站在原地很久,湧動在胸腔裡的怒火也還是沒有散去多少。
當初她哭哭啼啼地跑到自己麵前說一直被江轍虐待,希望得到他的庇護。
而現在,她又痛苦不堪地跑去對其他男人說和他江潮汐隻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什麼意思?
他是她脫離困境的踏腳石?
他又是有多惡劣,才會逼得她跑去找其他男人訴苦?
在她眼裡,他江潮汐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
他惱火地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踱著步子。
這段時間兩人相處的情形接連不斷地鑽進腦子裡,直到又想到了那晚她被流浪漢尾隨的情形。
他一下子回過神來,抓起外套就要出門。
手剛搭在門把手上,站在門外的那個纖弱的身影被通過貓眼被他看在眼裡。
他鬆了一口氣,收回了正要去推門的手,就那麼站在那裡,隔著門板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看著她猶猶豫豫地抬手像是要敲門,他下意識又將手搭在了門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