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喬僵在原地,蹲在那裡盯著他走進去的那道臥室的門好半天才站起來,戰戰兢兢地換了拖鞋,朝著她最近幾天一直睡的房間去了。
傅雅醫院裡臨時有事離開了,所以此刻這裡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進了臥室之後,楚鳴喬將房門一關,再不敢隨意出來走動,就連在臥室裡的動作也都輕手輕腳。
次臥裡沒帶洗手間,她想要洗漱自然是要用客廳裡那個,但她怕惹得江潮汐反感,便也沒接著洗,換了睡衣躺在床上提心吊膽地聽江潮汐在隔壁房間裡的動靜。
可大概是房間裡的隔音太好,她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什麼動靜,心裡想著江潮汐應該睡了,這才拿著浴巾和換洗衣服走到外麵的洗浴室裡去洗漱。
自然是不敢開燈的。
她借著月光輕手輕腳地推開浴室的門,將浴巾往架子上一放,心裡想著速戰速決,便利落地脫|光了衣服之後朝著浴缸那裡走。
月光通過頭頂的窗戶投射在她腳下,挨著牆壁放置的浴缸並不完全在月光的投射範圍之內,所以有一半的位置掩映在黑暗裡,猛地看上去黑漆漆一片。
伸手去開水龍頭的時候,她腦子裡還在想著沈冀的那個提議。
到底要不要做?
之前在電梯裡時還很明確的決定,到了此刻突然又有些猶豫不決。
她一邊在心裡懊惱著自己的優柔寡斷,一邊蹲下身子打算往浴缸裡放水。
手指不經意地在裡麵伸了一下,詫異地發現浴缸裡已經蓄滿了水,而且還是溫的。
她的手又繼續往浴缸的深處探,冷不防就觸到了一個......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