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吹了兩口氣見他還是沒反應，她的腦子裡頓時空了，緊接著又吹了兩口，終於感覺到他的嘴唇動了動。
她撤了撤身子，正在猶豫是繼續還是停下來，後腦勺冷不防被一隻濕漉漉的大手扣住，按著她的頭往他麵前一靠，低沉的聲音裡裹挾著一絲帶著睡意的倦怠：
“你想吹死我？嗯？”
楚鳴喬下意識否認，“不......”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唇瓣已經被他泛著涼意的嘴唇噙住，男人口中的氣息裹挾著報複猝不及防地衝進口腔裡。
楚鳴喬本能地將身子往後撤，也激得他手上的力度更大，扯住她的胳膊猛地往懷裡一拉，楚鳴喬一個不穩，上身一下子跌進他結實有力的胸膛裡。
他猛地翻身將她給壓在了身下。
楚鳴喬猝不及防地仰麵跌進浴缸裡，嗆了一口水之後剛剛咳了兩聲，脖頸已經被他有力的大掌按住，抬眼，對上他冷厲中泛著恨意的眼神：
“就這麼想我死？”
他手上的力度雖不至於致命，但也足夠她氣息不暢，憋得難受。
楚鳴喬很努力地調整著氣息，半晌才得以開口說話：“不是......我剛才......是想救你......”
“那三年前呢？要不是我命大，怕是早就掉到崖底摔得粉身碎骨了。”江潮汐低沉的聲音裡恨意濃得化不開。
“......”楚鳴喬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楚鳴喬，三年來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你，值得你處心積慮地布那樣一個局？看到我摔下去的那一瞬間，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很開心？”
說話的同時，他鬆開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掌。
楚鳴喬剛剛放鬆了幾秒鐘的神經又因為他第二次靠近的手而再次收緊。
他微涼的指腹在她光滑纖細的脖頸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駭得她周身一陣寒涼。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生怕他一用力就會擰斷她的脖子。
過了很久，才聽到他寒意逼人的聲音，“有時候，我真想拉著你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