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嘉寧推人落水的事,鬱衡確實知道。而且,正因著覺得理虧,鬱衡本打算下朝後,親自帶鬱嘉寧到德順侯府和昌寧侯府賠罪。
可德順侯這般點名道姓,完全是當眾打他這個永平侯的臉,未免有點太不給人麵子了。
但,京城裡誰人不知道,德順侯仗著自己的兄長娶了新平長公主,向來都是這樣不給人留半分顏麵的!
德順侯仿佛根本看不見鬱衡逐漸黑沉的臉色一般,得理不饒人的繼續道:“我看呐,宋大人所言治家不嚴之罪,說的應該是你鬱大人才是!還有——”
德順侯話音一頓,極其不滿的目光落在了宋如暉身上。
“宋大人要諫言這本沒有錯,但是,宋大人你怎麼能事情都沒弄清楚,就到皇上麵前胡說八道呢?你今日胡亂說我女兒和昌寧侯女兒的話,往大了說可是欺君之罪!!”
宋如暉一個小小的左諫議大夫,擔當得起這樣重的罪名麼?!
德順侯神情跋扈又囂張,仿若他就能裁決今日的事情了一般!
畢竟,在德順侯看來,這麼一點小事兒,景宣帝肯定不會放在心上,說不定還會覺得他如今斷然裁決,是替他解決了個麻煩呢!
再說了,他也派人確認過了,鬱嘉寧推人落水還不肯道歉的事兒,京城裡都傳遍了。
既然是鬱嘉寧推的人,那便是宋如暉胡亂攀扯於他,就應該永平侯去反省才是!
然而——
“嗬!”
就在德順侯理直氣壯之時,舉著書信的宋如暉卻輕輕笑了出聲。
“我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就胡說八道?薑大人,你真的知道到底何為真相麼?”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