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棠飛奔而回,劈裡啪啦就將阿淩卷鋪蓋走人的消息說了出來。
旁邊的婆子、婢女聽得一愣一愣的。
互相看了一眼,像是在說:
“阿淩能不跑麼?平白無故冤枉了四姑娘,害得四姑娘在祠堂跪了一晚。這件事就夠她喝上好一壺的了!”
“就是!皇上和永芳齋都給四姑娘送來了東西,隻怕就是侯爺和老夫人都覺得對不起四姑娘。阿淩作為始作俑者,若是不跑,哪裡還能有好果子吃?”
“不過啊,她到底還是運氣好,跑得快。沒聽畫棠說麼,那個阿淩啊,不僅跑了,還帶著東西一塊跑了!”
雖然鬱嘉寧之前一直都是沒人疼的小透明,但,她好歹也是名義上的侯府嫡女啊!
或許四姑娘手底下沒有多少頂珍貴的東西,但好歹一二百兩銀子還是有的吧?
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一個月也就七八錢月銀。
阿淩帶了這麼多銀子跑路,認真說起來,還不一定是壞事呢!
可不是麼!
眾人心裡這麼想著,不由得又看輕了鬱嘉寧。
瞧瞧她們這個四姑娘,便是想要懲治個下人都沒辦法。
真是沒用啊!
可是——
就在她們腹誹不斷之時,鬱嘉寧卻雲淡風輕的安慰起了畫棠,“你不用急,我就是讓你去瞧瞧,看看她是不是還在聽風院裡。”
她想過了,阿淩的確壞事做儘,她絕不可能輕易饒過她。
不過,她若是不跑,肯留下來麵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她不是不能給她留一條活路的。
可現在,既然她跑了。
鬱嘉寧眼睛又眯了眯,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紅藕,把人帶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