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陶尚書、陶夫人一樣,這屋子裡的下人,對她同樣十分的信任。
他們對她的信任,卻叫鬱嘉寧的心裡不平靜起來。
鬱嘉寧搬了根小杌子,坐在了鬱婉如的床邊。
她看著依舊昏迷著的鬱婉如,忍不住在心裡自問:姐姐,我這樣做,應該沒有錯吧?
……
將陶城帶回衙門後,顧遠並沒有即刻進行審問。
一來,在陶家發現屍體之事透出蹊蹺,顧遠總覺得今晚的事情哪裡不對。
二來,陶城畢竟是陶尚書之子,身上又有官職,不好連夜尋問。
顧遠想了想,就讓人將陶城暫且先關押在牢房中。
正好,他也可以看看陶城的反應。
牢房的情況,自然是不能同陶尚書的高床軟枕相比的。
但,陶城進了牢房之後,依舊情緒鎮定,神色自若。
捕快都不由得對顧遠說:“大人,看這樣子,陶主事還真不像是犯了事的。”
犯事之人,就算再鎮定、再能偽裝。
被關進牢房之後,總是會因為心虛和擔憂而露出馬腳。
而這個陶城,卻鎮定得像是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安然無恙的從牢房裡走出去一樣。
小小的牢房裡,雖隻有一處細窄的窗口。
但,外麵的月光依舊能透過窄小的窗照進來。
月光清冷。
陶城的身影同樣清冷。
他雙手負於身後,順著窄小的窗口看了出去,唇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不過隻是個小小的意外而已。
宮中那位“三皇子”,以及藏匿於京城郊外的南楚人,肯定會想辦法將他從這裡帶出去。
他根本不用慌張,隻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可,陶城卻不知道,同一時刻,已經落了鎖的宮門,卻忽然被人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