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
鬱嘉寧越想越想不通。
何止是她想不明白,便是在正廳裡,鬱老夫人、沈氏、鬱平宣自己,也都被太監的這番話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郡主?
薑玉晴?
鬱平宣很確定,自己從白鹿洞書院回到京城,再到參加科舉進入朝堂,整個過程中,他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也根本連碰都沒有碰到過薑玉晴。
新平長公主究竟是怎麼就選定了他啊?
其實,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
那日再蒼華夾道,薑玉晴失手之後,立馬就快馬加鞭,直奔長公主府邸。
她也顧不得自己的母親會說她什麼,直接就用了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手段,又是絕食不肯吃飯,又是拿發簪抵著脖子威脅。
足足鬨了小半個月,新平長公主實在沒辦法瞧著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去死,隻能被逼無奈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但,還好。
因著薑玉晴實在是鬨得太厲害了,新平長公主心裡十分厭煩,故而,新平長公主並沒有當即入宮求景宣帝賜婚,而是,讓伺候自己的內侍,到永平侯府走這麼一趟。
內侍公公瞧著這一屋子傻愣愣的人,有些不解的笑了笑,右手蘭花指往上一翹,尖細著嗓子就道:“這麼著,長公主殿下瞧中了令府的二公子,這是多大的榮耀啊,你們怎的一個個還不趕緊謝恩,應下這件事?”
還是說,他們對長公主殿下的決定有什麼不滿的?
不滿?
鬱老夫人猛地一個激靈,趕忙就搖頭,說:“沒有,沒有!公公您千萬彆誤會,我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嗯?隻是什麼?”
內侍公公聲音越發尖細起來,還透出了明顯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