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隻能將過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畢竟,璃王殿下也好,皇上與梁皇後也好,他一個也得罪不起。
這口大鍋,他得背著。
果然,顧遠將鍋背好了,旁邊,一直目光幽深而警惕著,不斷審視著元鳳修,想要弄清楚他今天為何忽然出現的景宣帝,倒是在心底微微沉了一口氣。
景宣帝瞧著顧遠的目光裡,忽而就多了幾分欣賞。
嗯,不愧是夏國最年輕的京兆府尹,的確有眼力勁。
不過……
“七哥!”
見眾人都這樣懼怕元鳳修,若是不加以阻攔,很有可能,眾人就會因為元鳳修的關係而放過了鬱嘉寧。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在長公主府中禁足的模樣,新平長公主心裡哪裡咽的下這口氣。
新平長公主很清楚,鬱嘉寧這丫頭,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收拾得了的草包,今天,梁嬋之死一事,縱然來得蹊蹺,卻也是最好的機會。
她若是錯過了今天的機會,往後隻怕很難再找到機會能夠為她的玉晴掙回一口氣了。
想著,新平長公主自然眉頭緊緊一簇,立刻就站了出來,“七哥!梁國公和顧大人並非毫無證據!在場的人都看到了,方才,崔院判的確在鬱嘉寧的身上發現了可疑之物,那東西和黏在鐲子上的東西是一樣的!崔院判,你倒是說句話啊!”
“啊!這!”
自從元鳳修在太和殿外現身,崔院判早早就往後退,和周圍的人融為一體,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
他常年在宮中行走,深諳不要輕易讓自己陷入漩渦之中的道理。
可如今,新平長公主忽然叫到他——
崔院判當然立馬回話道:“長公主殿下,微臣方才說了,雖然從璃王妃身上發現的東西,和鐲子上的東西是一樣的,但是,那東西卻並非是能夠致死之物,並且,那東西好像和梁姑娘所中之毒也並不相同。”
嗯!
回答得乾淨利落、果斷堅決!
他隻是做出判斷,並沒有說璃王妃如何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