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提著裙子,幾步回到自己最初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靜靜坐著,仔細審視著桌上的各種菜肴,憑著記憶,將梁嬋碰過的東西都指了出來,再將梁嬋吃過的幾分菜肴也認了出來。
顧遠立刻讓那幾位大夫去查驗,誰知,幾位大夫卻搖頭。
令梁嬋中毒的東西,並不在這裡。
“顧大人,你這樣行不行啊?!”
梁國公見顧遠又是讓大家清點人數,又是叫來大夫檢驗梁嬋的屍首,結果,折騰了這麼半天,還是一無所獲,梁國公心裡實在是又氣又急。
璃王身份貴重,他是不敢與他爭辯,但,顧遠他還是要數落數落,為自己出一口氣。
彆到時候查了半天,什麼都沒查出來!
那算個什麼事兒啊!
然而——
“既然都讓顧大人查案,梁國公靜待即刻。”
這一次開口的卻是鬱嘉寧。
她幾步走到梁國公麵前,淺淺朝他笑了笑,說:“既然參加琉璃宴的人都未離開太和殿,那麼,凶手自然還在我們之人。我倒是覺得顧大人查案有章有法,步步推進,梁國公又何必心急呢?等著便好了。”
鬱嘉寧神色鎮定而冷靜,說話間還有種,周圍的事情都與她無關的雲淡風輕之感。
要知道,方才被所有人懷疑的人是她。
現在,她反倒大大方方等待顧遠將一切查清楚,她都不害怕最後被查出來的人是她,梁國公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