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安弘寒將小貂遞給太監,讓太監將它送去幽禁室。
看著它躺在彆人的懷中,心情又低落一個點。
席惜之小聲嘀咕,似乎嫌安弘寒罰得太輕,躺在太監懷中念念叨叨。
幽禁室,顧名思義,乃是一個麵壁思過的地方。正因為如此,席惜之才會覺得這責罰太輕,和太監宮女所受的剜目之痛,沒有在同等的分量上。以前師傅抓住她偷懶,每隔幾日就關她一回,所以對於幽禁這種事情,席惜之早就習以為常了。
周圍沒有窗戶,房內黑黢黢的一片,靜悄悄沒有聲響。猶如一個人世界,安靜得駭人。倘若換成其他人呆在這種環境,早就因為太過於安靜,嚇得胡亂想象,最後嚇壞自己。而對於席惜之這種缺心眼的人,這樣的環境,構不成任何恐懼。
席惜之趴在黑暗中,額頭上的火焰絨毛,猶如照明燈,閃著淡淡的紅光。
前肢忒疼,席惜之伸出舌頭,學著那些動物,舔舐自己的傷口。
太監宮女中,唯有林恩被繼續留在皇宮。由於挨了十八板子,林恩疼得下不了床,連走路都是彆人攙著的。
下午,安弘寒去了禦書房。桌案上擺放著一疊奏章,而他的目光卻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吳建鋒乃是安弘寒身邊的一名貼身侍衛,儘管這次風波,他沒有受到牽連,但直到如今,他也是餘驚未了。
“那批宮女太監施刑了沒有?”安弘寒突然開口道。
吳建鋒嚇得挺直了背脊,“回陛下,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