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多多的誇讚聲圍繞著範宜。
席惜之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話到了嘴邊,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你確定這隻貂兒是陛下的鳯雲貂?”
被人這般質疑,範宜的臉色僵硬了一下,隨後恢複正常。
也許是因為心虛,他的聲音比之前大了幾分,“這貂兒當然是陛下的愛寵,你瞧瞧這模樣,哪一點和陛下所養的鳯雲貂不同?席姑娘,微臣乃是陛下忠心的臣子,怎麼可能欺騙陛下?”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席惜之卻不敢苟同。
心說,你這隻貂兒若是真的,那麼自己又算什麼?
安弘寒的手掌,輕輕往席惜之的大腿一拍,示意她稍安勿躁。
“提上來,給朕瞧瞧。”安弘寒冷漠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今日的夜宴,東方尤煜也參加了。
他乃是律雲國的太子,沒有道理人在風澤國,卻不來參加安弘寒的生辰,看見這一幕,他手中的折扇晃了晃,這次有好戲看了。
他雖然沒有見過那隻貂兒幾次,但是也知道大殿中央那隻貂兒絕對不是以前那隻。光是看兩者的眼神,就能看出一丁半點的詫異,連他都看得出來,更何況精明的安弘寒?
想想範宜的下場,東方尤煜倍為同情。
範宜見陛下對這隻貂兒有興趣,嘴角的笑容無限擴大。
林恩心心念念鳯雲貂很多日了,想到陛下對鳯雲貂的喜愛程度,自發走下九階高台,親自去提籠子。
當他拿到籠子的那一刻,林恩責怪似的說道:“你這隻貂兒喲,真是讓人不省心,一跑就好幾日,我們都急壞了。”
任林恩怎麼抱怨,籠子裡那隻貂兒仍舊哆嗦的卷縮著,看都沒有看林恩一眼,似乎並沒有聽懂他的話。
林恩看見小貂這副模樣,忍不住露出驚訝。
他們和鳯雲貂相處習慣了,當然知道那隻貂兒古靈精怪,特彆通人性。
“這......這怎麼回事?莫非在外麵野的時候,被嚇呆了?”林恩疑惑的自問了一句,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走上高台。
安弘寒的目光轉向籠子,伸手就打開了籠子門,毫無溫柔可言的扯出那隻貂兒,來回審視了幾眼,不說真與假,隻俯視著範宜,問道:“範愛卿從哪兒找到的這隻調皮貂兒?”
範宜得意洋洋,“微臣隻是碰巧找到罷了,大概是因為微臣和鳯雲貂挺有緣。”
席惜之咬牙切齒,鬼才和你有緣!在今日之前,她就沒看見過你這個老匹夫。
安弘寒神色陰冷,手指移向貂兒中央的火紅色絨毛,來回揉了幾下。
既然範宜有膽量用這隻貂兒來糊弄安弘寒,那麼這隻貂兒肯定是真的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