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內側還殘留著安弘寒手指拂過的餘溫,令席惜之一張小臉就跟紅雞蛋似的。
“藥酒還沒擦完,過來。”安弘寒低聲笑了兩聲,剛才憤怒的心情,全在看了席惜之可愛的表情之後,一掃而空。
席惜之氣呼呼的哼了兩聲,最終還是走了過去,趴在安弘寒的大腿上,讓對方給自己擦藥。
心裡想,早就赤誠相待那麼久了,現在矯情什麼勁兒!
況且,她是動物!她是他的寵物!
主人給寵物上個藥怎麼了?
安弘寒擦藥的時候,非常細心且溫柔,每一個地方都等藥酒滲進去後,才會揉擦下一個地方。
等安弘寒為席惜之處理完一身傷痕後,時間已經接近日中,正好早膳和午膳一起解決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席惜之總覺得周圍那群宮女太監看自己的眼神變得不同了,都充滿著怪異感。
這才多短一會功夫,難不成整個皇宮都知道早晨發生的那件事情了?
其實席惜之猜錯了,不止皇宮裡的人知道了,就連宮外有著消息來源的人,也知道了這個事情。
頂著各種怪異的目光,席惜之吃飯都吃得索然無味,難以下咽。
本以為安弘寒在陪自己用完午膳後,就一定會去處理政務,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安弘寒一直呆在她的身邊。
看見安弘寒無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沉思,不時把目光看向自己,席惜之頓時覺得壓力忒大了!
難道安弘寒就特彆閒嗎?
不過光是以今日發生的事情而看,席惜之都知道安弘寒肯定閒不下來,那麼他怎麼就呆在這裡不走了呢?
“那......那個,你要是忙的話,可以不用陪我的。”席惜之手裡握著毛筆,寫字的時候手都在抖。
“確實應該很忙,但是朕現在不想去忙。”關於席惜之和段禹飛赤(和諧)裸躺在一張床上的事情,隻怕現在已經鬨得滿朝文武皆知了。
以那群大臣的性子,大概正蹲在禦書房外麵候著,等著商量這件事。
在沒有想出對策前,安弘寒還不想去和那群老東西打交道,也不想和他們廢話,而他們想說的無非就是關於段禹飛提親之事......
“為了安撫你受傷的心靈,朕作為主人,陪陪你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當安弘寒以一種正經的口氣說出這話的時候,席惜之手裡的毛筆沒握住,直接在白淨的紙上杵出了一個大墨點。
誰的心靈受傷了?
好吧,是有那麼一點點,但那隻是單純的氣憤。
“寫多少個字了?要是不能過關,今晚可沒有晚膳給你吃。”安弘寒的眼睛裡看不出情緒。
席惜之將桌案上的紙張扔掉,又重新握住毛筆。其實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監督她習字。
一連著兩天安弘寒都沒去早朝,也沒去禦書房處理政務。
沒有人敢催促安弘寒,但是不代表不敢催促伺候他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