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後,小隻就奇怪地問:“不是說,新郎新娘第二天要給公婆敬茶嗎?她免了你去敬茶,讓你‘好生歇息’,是什麼意思?”
徐婠說:“還能什麼意思?自然是知道她兒子新婚之夜跑去逛萬花樓了,我若一個人去敬茶,姑嫂妯娌問起來,要怎麼說?不夠丟人的。”
墨小隻:“這樣啊......我還以為你這婆婆也跟著刁難你呢!”
徐婠說:“她又不是謝鳳麟那混不吝,一看就是個懂人情世故的。我背後有太後娘娘,長公主和溫嬪娘娘幾尊大佛呢!她不會在明麵上為難我。”
墨小隻:“也是!”
徐婠:“走吧,找個清淨地兒,練會兒功。”
徐婠和墨小隻都出自玄隱門。
從小到大,每日清晨練功,風雨無阻,節慶不歇。
徐婠吩咐一早過來當值的丫鬟萱珠和紫菱好好守著門,如果有人找她,就說她身子不適。
她的四個陪嫁丫鬟,在她還客居在林府之時,就負責伺候她。知道她和小隻兩人每早都會出去練功,因而也不多問,直接應了。
謝鳳麟的居處開闊氣派,雕梁畫棟,風景如畫,東邊引入了活水,壘成一丈方大小的池子,裡頭養著睡蓮和錦鯉。
池子後頭又有一片鬆樹林,稀稀疏疏,綠草萋萋,鬆毛鋪地,正適合練功。
兩人進了林子,徐婠以七星陣法在外頭放了些鈴鐺,如果有人靠近,鈴鐺便會響。
練了有一個時辰,回到主屋那邊,太陽已經高高升起,她們體能也消耗得不少,都感覺餓了,便讓傳飯來。
豈料,紫菱卻是一臉憤怒之色,說:“奶奶,奴婢知道你們快回來了,剛剛去過廚房,她們說,廚房的人被墨姑娘打傷了,沒人做飯!”
徐婠看向小隻:“嗯?她們傷得那般重?”
墨小隻:“呃,不至於吧?我心裡有氣,可能用了點內力,但絕對傷不了筋動不了骨!”
“那是他們的借口!”紫菱氣憤地說,“其他人都吃飯了,就沒準備我們的而已!李娘子要親自去做,她們不讓李娘子進廚房,還推搡她!”
這會,李娘子和海棠也在。
徐婠看向李娘子,她皺眉點頭,隱含憤怒:“沒錯,她們擺明了不讓我們吃飯。”
萱珠也氣憤地說:“這國公府也太欺負人了!”
徐婠說:“廚房在哪,帶我去。”
一行人去了廚房,徐婠一眼看到昨晚那個帶頭的肥婆子,正費勁地弓著腰洗一大盆碗。
見到徐婠一行人,她趕緊低下頭,又偷偷拿眼瞄中門口站著的一個正吆喝的中年婦人。
那中年婦人生得好生粗壯,穿著身藍底白花的青布衣,五十歲左右的年紀,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個善茬,此時正衝幾個打雜婦人吆喝:“都麻溜的!東張西望往哪看?咱新來的奶奶厲害,一來就打傷了咱們好幾個,你們還不趕緊多乾點?回頭耽誤了事兒,小心新奶奶連同你們一塊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