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隻瞅了萱珠一眼:“萱珠,你是故意的嗎?平時不愛吭聲,這會誇起人來四個字四個字不帶重樣的,襯得我笨嘴拙舌,隻會說‘好看’二字。”
萱珠捂嘴笑:“小隻姑娘,你也很可愛呢!而且你還是個武林高手,我們現在特彆喜歡你,見到你,就覺得非常有安全感。”
墨小隻被她誇高興了,自得地說:“那倒是沒錯,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們去。”
徐婠笑:“行了,走吧!小隻跟我過去就行了,你們留下看家。”
......
謝鳳麟大約還有幾分孝心,怕氣壞羅夫人的緣故,這天倒是異常老實,也換了身新衣服,主動過來找徐婠,帶她去羅夫人的正房主院去敬茶。
不過他的嘴還是那般損,見了她,掃了幾眼,扭過頭去不想多看一眼的模樣,說:“醜死了!”
徐婠想著終於可以見到謝彧了,沒與他一般計較。
正房堂屋大門中開,徐婠在外頭就一眼看到了鎮國公夫婦。
羅夫人渾身充滿著世家大族嫡女養成的雍容貴氣,容貌大氣美麗,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不經意中又透出幾分嫵媚,膚色如雪,英氣逼人。
可以想見,當她年輕之時,是怎樣的傾城絕色。
隻可惜,中年發福了。
微胖的身形,微垂的胸脯,微凸的肚腩,遍布歲月的痕跡。
坐在她旁邊的,就是權傾天下的鎮國公:謝彧。
中等的個頭,黝黑的膚色,樸實的容貌。
跟羅夫人相比,他的長相著實普通,但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城府和氣勢撐著,夫妻兩人並列而坐,看起來倒也般配。
徐婠忍不住看了身邊的謝鳳麟一眼。
他完美繼承了他親爹親娘的優點,皮相當真算得上是郎豔獨絕,世無其二,謝彧的子女們,跟他完全沒法比。
“看我做什麼!”謝鳳麟目視前方,小聲地凶她,“看路!等會摔個狗吃屎,丟人死了。”
徐婠的嘴巴幾乎沒動,但卻有聲音傳入謝鳳麟耳中:“我發現,你們家,你是最好看的。”
哼!那是當然!
謝鳳麟心裡究竟是有幾分得意的,帶著徐婠一起進了屋子。
“父親,母親。”謝鳳麟行禮,徐婠也跟著行禮。“兒子攜新婦來敬茶。”
“嗯。”羅夫人微笑說,“今天是個良辰吉日,正好。”
“弟妹。”卻是坐在旁側的一個中年婦人突然出聲問道:“照規矩,本該昨日敬茶,為何挪到了今日?”
“前天晚上,鳳麟喝多了。”羅夫人說,“昨兒早上起不來。”
“嗬!”那位婦人明顯不信,頗有意味地笑了一聲:“當真?他新婚之夜回房的時候我還看見他了,也沒見怎麼醉呀!”
羅夫人:“婚宴上用的是咱自家酒莊裡頭上好的窖酒,想必後勁大。”
婦人:“可我怎麼聽說,鳳麟新婚之夜,到那萬花樓去了?說是還穿著一身喜袍呢!”
羅夫人略有些心虛地回答:“大嫂這是從哪裡聽來的混話?根本沒有的事!”
“不是我說你!”那位“大嫂”語氣卻重起來,“你這個做娘的,就是拎不清!他去萬花樓,也不是一個人偷摸去的,在那呼朋喚友,高談闊論,那麼多人都見到了,外頭早已傳遍,你還幫他遮掩?”
羅夫人強作的鎮定龜裂,神色極為難堪。
“這位長輩。”突然,徐婠輕柔地開口,“萬花樓之事,著實冤枉我夫君了。”
那婦人看向徐婠,眼神跟歹毒的鉤子似的上下刮過她,微微冷笑:“新婦才過門一日,尚未敬茶,倒插起長輩的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