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徐婠默了默,眼神犀利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周奶娘,說:“母親,關於夫君,兒媳有話想單獨跟母親說,不知可否先讓無關人等回避?”

羅夫人便讓人帶周奶娘出去,說是等會再說。

事關兒子,周奶娘的事自然要靠後再說。

周奶娘在那跪了半天,也沒見說到正事上,正著急,卻又讓她出去,遂急道:“夫人!求夫人給奴婢們做主啊!三奶奶她——”

“你的事比世子的事更重要?”徐婠打斷她,一身淩然之氣,說:“還不出去!等會自會發落你!”

周奶娘還要說話,看到羅夫人不悅的眼神,隻得閉了嘴,憋屈地起身出去了。

她要再說下去,真成了她的事比世子的事重要了。

話說,剛剛夫人聽到徐婠再次指使墨小隻行凶動手,其實挺生氣的。

徐婠是怎麼一來就給化解了的?

屋裡,徐婠正色說:“母親,剛剛那位奶娘,怕是往日裡沒少在您這裡討巧。但媳婦瞧著,她不是個好人。”

羅夫人眼神一動:“哦?為什麼這麼說?”

徐婠:“夫君被迫娶我,心裡百般不願,因而在新婚之夜做了出格之事,讓父親母親傷神。這位瑾明園的大管家但凡能勸著一點,看著一點。夫君何至於在新婚之夜跑去萬花樓呢?”

羅夫人搖頭:“你不知道鳳麟,連我都看不住他,更何況一個奶娘?”

徐婠:“大了看不住,小時候也看不住嗎?您管著這偌大的國公府,又帶著弟弟妹妹,精力上顧不上是肯定的,但她不同,她一天十二個時辰近身照管夫君,夫君屢屢做出出格之事,定然有她的縱容在裡頭,這點推脫不了!”

羅夫人若有所思,眉頭緊蹙,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婠繼續說:“母親,並非兒媳受了委屈來您這裡告狀,這位奶娘,打著夫君的名號,唆使廚房故意為難我,又安排廁所旁邊的雜物間給我的女使們住,還打傷了我的丫鬟、往她們屋裡潑尿!媳婦去找她,她也全然沒有半點敬畏之心。但凡真心為夫君著想,就不會這麼乾。我們夫妻不和,於夫君又有什麼好處呢?”

羅夫人聽得一臉詫異:“什麼!打傷你的丫鬟?還潑尿?這虔婆子,竟隱瞞不說!”

“母親明察秋毫,派人去看一眼,便知道媳婦所言是否屬實。”說著,徐婠起身請罪:“媳婦一怒之下,讓小隻掀了她的屋子!媳婦深知此舉太過冒失,大大不妥,還望母親降罪!媳婦願意去跪祠堂!或者,挨板子也行!隻盼母親不要牽連我那幾個女使。她們都是我乾娘給我的,李娘子更是以前跟過溫嬪娘娘的人,讓她們跟著我受委屈,媳婦實在是於心不安!”

其實,羅夫人跟老太太並不和睦,對周奶娘也早有不滿。

隻因不欲激發矛盾,因而一直隱忍不發。

此時徐婠說她不是好人,還把她屋子給掀了,羅夫人心裡其實是隱隱痛快的。

但她自然不會表現出來,隻起身,親自將徐婠拉起來,讓她坐了,說:“你畢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兒媳婦。彆說是她的錯,就算不是她的錯,我焉能為了一個下人讓你跪祠堂?”

小隻和李娘子都說羅夫人明事理。

徐婠此時也感覺如此,不由對她多了幾分真心的親近,說:“母親,無論如何,兒媳如今已是夫君的妻子,自然一心隻盼著夫君好,隻有他好了,我才能好。此心急切,因而有了個想法,可以讓夫君重返學堂,不知母親可願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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