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婠禮貌地微笑,過去看了一下,這位夫人,果然已經是油儘燈枯了。
但很巧,她能治。
徐婠從藥箱裡頭拿出一截香來,遞給旁側的沈家人:“把這個香點上。”
那人卻並未直接來拿,而是雙手恭敬地捧著,示意徐婠放上去。
她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旁邊竟是個尚未及冠的公子,長得俊秀,麵相沉著,看穿著應是床上這位夫人的子侄。
把香給了他,他便親自點了,拿著個小香爐過來,問:“點好了,要放哪裡?”
徐婠一邊給婦人紮針,一邊說:“就放在旁邊,讓她能吸入香煙。”
紮了幾針,又吸入寥寥香煙以後,婦人的呼吸明顯平穩一些了,徐婠又說:“拿紙筆來。”
那年輕公子又拿了紙筆來,徐婠寫下一方,交給他說:“照此方抓藥,先吃三日,早晚飯後各一次,三日後我再來。”
那公子又是雙手接過方子,說:“可是家母已經吃不下飯了。這兩日隻喂進去一些水。”
徐婠:“等會她醒來,應該就能喂進去些稀飯。”
那公子大喜,急忙作揖道謝。
出門後,長公主和沈家人都圍上來問情況,徐婠說:“夫人是肺上的病症,正好我這裡有一劑難得的良藥,乃深山裡頭巨蛇的蛇膽所製,可以救急。”
說著,她回頭跟剛剛那年輕公子說:“就是剛剛那香。燃三日,每日燃半個時辰。三日後若夫人不再咳血,我再來幫夫人換藥方,是有望痊愈的。”
沈家人聞言,俱都喜極而泣,歡呼雀躍。
長公主也是一臉慶幸和感激。
唯有那太醫院的副院使,灰頭土臉的。
因著徐婠的馬車在長公主府,因此,她上了長公主的車駕,一起回公主府。
上公主車駕的,除了長公主和徐婠,還有墨小隻和長公主身邊的一個娘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一看就是個妥帖周全的,長公主走到哪裡,都帶著她,喚她叫做: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