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斜著羅夫人:“羅氏!你身為兒媳,平時不來立規矩也就罷了,也看不得鳳琴來孝敬我?你就見不得我高高興興的是吧?”
羅夫人說:“兒媳不敢。兒媳隻是覺得,意難平。我辛辛苦苦帶孩子,沒聽到過周姨娘半個字的感謝,她還敢推我的運姐兒!”
周老太太:“那你待怎樣?讓鳳琴給你磕頭認錯?”
周姨娘倒是能屈能伸,立刻跪下:“夫人,妾身真不是故意的!求夫人饒了妾身這個蠢貨吧!”
羅夫人並不看她,而是看向謝彧:“既然要把孩子給我養,還要記在我的名下,將來,我少不得還要給他們分家產、出嫁妝。那我就是他們唯一的母親,他們長大以後,隻能孝順我。以後,府裡任何人不得跟孩子說,周姨娘是他們的親娘,而且,周姨娘要出府彆居,不能再出現在孩子們麵前!”
“什麼!”周姨娘也不裝了,一骨碌爬起來格外彪悍地喊:“他們兩個是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你憑什麼給搶了去,還想把我趕走?你休想!”
“羅月裳!你看看滿京城的世家大族,誰家主母會提這樣的要求?要了人家的孩子,還把貴妾趕出門?”周老太太指著她罵:“瞧你平時裝得那副世家貴女的派頭,骨頭裡比我們那些鄉下婆娘還毒!”
二房三房也群起而攻之。
連大奶奶也一臉不妥的模樣勸:“母親,的確沒有這樣的先例啊!傳出去怕是會引起非議。您是一時氣話對不對?要不先冷靜冷靜再說?”
羅夫人沒理他們,隻看向謝彧:“國公爺,你同意嗎?”
謝彧沉默了一陣,說:“鳳琴,你去莊子上住幾年吧。”
周鳳琴如五雷轟頂,這回是真跪了,抱著謝彧的雙腳:“國公爺!您要趕妾身走?求求您不要啊!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來參加家宴了!再也不敢對夫人,對二姑娘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