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彧:“或是你喝多了,自己給忘了?”
羅夫人:“去年我生辰那天的事,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沒有喝多,我也沒有拿過什麼東西給你!”
謝彧臉色一沉:“那你是什麼意思?說我偷盜?指控朝廷命官偷盜,且不說應不應該,你至少要有證據吧,證據呢?”
羅夫人急得滾下兩行淚:“嗬!是,我沒有證據......可是,即便是我把他們的身契交給你的,你又怎麼能把身契還給他們?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就等於把陳氏沉澱了數百年的核心技術掛在外麵,任人采摘嗎?”
謝彧說:“他們在陳氏乾得並不如意,想要離開。我看強留他們也是身在心不在,於是就幫了他們一把,順便請他們到謝氏,那也是一樣的。”
羅夫人:“是一樣的?”
謝彧:“不管是陳氏還是謝氏,最後不都是鳳麟的嗎?我隻是不想人家在我背後指指點點,說我靠自己的夫人吃飯!月裳,我是個男人!”
羅夫人深呼吸,語氣平靜了一些,突然伸手斟了一杯酒,端給謝彧:“國公爺,你願意以你過世的父親發誓嗎?發誓你一定會將財產爵位傳給鳳麟,沒有半點其他的想法,否則,公公的在天之靈,會下地獄,永世不得安寧!你敢發誓嗎?”
謝彧看了眼那杯酒,沒接:“我敢發誓!”
他舉起手來發誓:“我謝彧對天發誓,從我決定將爵位傳給謝鳳麟的那天起,從來沒有過二心,絕不會提出更換世子人選,否則就教我過世的父親下地獄,永世不得安生!”
他的確不會主動提出更換世子,他會讓彆人提。
最好是讓皇上提。
說完,他端起丫鬟早已奉上的茶水,飲一半,倒一半。
這是發誓時必須的動作,代表連接口中誓言與天道。
羅夫人放下手裡的酒杯,自嘲地笑了笑:“我給你奉酒,你卻喝茶,怎麼?擔心我給你下毒啊?”
她將那杯酒一飲而儘,將酒杯丟在旁邊。
謝彧眼裡有一絲逃避,說:“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