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銀安激動地一蹦三尺高,“妹妹親我了!親我了!”
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廳堂,薑家人難掩激動,因為這是薑晚晚來到薑家以後,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早飯過後,薑夫人帶著肚子吃得圓滾滾的薑晚晚在院子裡散步。
亭台水榭,綠蔭花莖,薑晚晚東瞧瞧,西看看,興奮不已。
見薑晚晚盯著水塘裡的鯉魚看,薑夫人忙叫人拿了魚食,兩人蹲在水塘邊,玩得不亦樂乎。
“薑姐姐!”
清麗的女聲從身後傳來,薑夫人回頭,喜道,“玉娘,你今日怎麼來了?雙麵牡丹這麼快就秀好了?”
“是啊,我旁的不行,就這繡工還拿得出手,這不,一秀好就拿過來給姐姐看了,方才去堂屋裡尋姐姐,下人說姐姐到院裡來了,可讓妹妹好找。姐姐快幫我瞧瞧,秀的可還合你心意?”秦淑玉輕移蓮步走了過來。
她今日身穿青荷碧波裙,頭上一支碧綠色的翡翠簪子插在攬月髻上,十分清新可人。
秦淑玉乃是薑夫人的遠房表親,今年剛滿二十,生得雖不是花容月貌,但也算小家碧玉,三個月前,秦淑玉父母病逝,秦淑玉便從千璽鎮來到了平陽縣城,投奔薑夫人。
薑夫人可憐秦淑玉二十歲還未嫁人,又痛失父母,便將她留在了薑府。
這秦淑玉也算是個妙人,雖生在平民之家,卻知書達理,還有一手好繡工。
薑夫人在宅院裡時常也覺得無聊,來了個解語花似的妹妹,自然十分高興,一來二去,兩人便相處得如親姐妹一般。
薑夫人接過雙麵牡丹,仔細瞧了瞧,“妹妹,你這雙麵繡簡直出神入化,姐姐自愧不如。”
“姐姐,你莫要謙虛,妹妹雖然擅長繡工,但論起琴棋書畫來,還是姐姐更勝一籌,嫁給姐夫之前,姐姐可是咱們平陽縣第一才女,我聽娘說,求娶姐姐的人把秦家門檻都踏破了呢。”秦淑玉掩嘴笑道。
“咦?這便是晚晚吧,前幾日病重,都未曾得見,今日總算見到了,姐姐真是好福氣,這樣可愛的丫頭,我看著心都要化了呢!”秦淑玉瞧見薑晚晚在水塘邊喂魚,走過去摸摸她的頭。
薑晚晚抬起頭,瞬間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姨姨身上的顏色,跟青山村爹爹娘親的一樣!
看著秦淑玉伸過來的手,薑晚晚嚇壞了,突然站了起來,不斷往後退。
“不要打晚晚!走開!不要打晚晚!”
“晚晚!”薑夫人臉色大變,忙跑過去。
然而還沒等她伸出手,隻聽“撲通”一聲,薑晚晚便掉進了水塘。
“來人呐!快救人!”
薑夫人的貼身丫鬟梅霜趕緊跳進水中將薑晚晚撈了起來。
“晚晚,你怎麼樣?”“晚晚?”
薑夫人抱著薑晚晚焦急呼喊,見薑晚晚吐出一口水來,砰砰直跳的心才落下。
“快!再找大夫來看看,這才剛好,怎麼又落水了?”薑夫人臉色蒼白,抱起薑晚晚往回走。
“姐姐,我也去吧,這晚晚要是落下個病根子,我於心不安。”秦淑玉急忙跟上。
薑夫人腳步頓了頓,想起薑晚晚方才驚慌的樣子,搖搖頭,“玉娘,晚晚估計是第一次見到你,才這麼害怕,你先回去,待晚晚好了,我再帶她來找你。”
秦淑玉愣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埋怨。
這薑晚晚怎得這樣膽小?一點禮數都沒有,果然是撿來的,上不得台麵。
“大夫,晚晚怎麼樣?”薑夫人拉著薑晚晚的小手,緊張不已。
“夫人,小姐隻是嗆了幾口水,受了些驚嚇,沒有大礙,我再開幾幅藥,調理一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