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喜歡吃魚魚了。
“魚魚,魚魚!”薑晚晚拍著小手從薑銀川的懷裡跳下來。
來薑府數日,薑晚晚吃香的喝辣的,原來的小瘦猴已經脫胎換骨,活脫脫一個白白嫩嫩的年畫娃娃。
年畫娃娃揮舞著藕節似的手臂,邁開短腿就往外麵跑。
隻聽“咚”得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三個少年連忙跨過門檻,將薑晚晚從地上撈了起來。
“晚晚,摔痛了沒有?”“慢慢跑,蚯蚓又不會走。”
“急什麼,你的小短腿跑得再快,能有哥哥的快嗎?”薑銀川無奈,戳了戳薑晚晚肉乎乎的臉。
薑晚晚也不哭,拉住薑銀川的手一蹦下了台階。
四個孩子提著小木桶,在泥土裡翻找蚯蚓。
忽然一陣哄鬨聲從遠處傳來。
“不好了,府裡進賊了!”
“賊人好像是往偏院那邊跑了,那裡可住著薑姑娘!”
“快!彆讓賊人傷了薑姑娘!”
薑銀川扔掉小木鏟,“什麼?何人如此膽大,敢跑到縣令府偷東西?”
三個少年又驚慌又好奇,跟著護衛和婢女們向偏院跑去。
被遺忘的薑晚晚腦袋一偏。
賊?
以前李奶奶家進了賊,傳家寶都被偷了。
爹爹和娘親對她那樣好,她也要幫爹爹和娘親打壞人,不讓他們的傳家寶被偷走。
薑晚晚吭哧吭哧追了上去。
“梅霜姐姐,你確定看見賊人進了秦姑娘的屋?”
一群人拿刀的拿刀,拿棒的拿棒,站在秦淑玉門口躊躇著不敢進去。
畢竟是夫人的表親,就這麼貿然進去會不會不好。
梅霜急得來回踱步,聲音顫抖,“我怎麼會看錯?我親眼看見那賊人翻進了秦姑娘的房間,要是秦姑娘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同夫人交代啊!”
對對對!這賊人要是傷了秦姑娘,恐怕夫人那邊怪罪下來,他們都擔待不起。
況且梅霜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她說沒看錯,那就是沒看錯。
本來心裡還在打鼓的眾人聽梅霜這樣說,趕緊一擁而上,為首的黃護院一腳踹開了門。
這次他可要跑快點,若是抓住了賊人,那就是頭功!
待前麵幾人衝了進去,連賊人的影子都沒看見,隻有散落了一地的衣物和鞋子。
“哥,這肯定是進賊了,衣服都翻到了地上。”好不容易擠進去的薑銀離轉頭看向薑銀川。
“這外間沒有,賊人定是藏在了裡間。”薑銀川一句話點醒了旁邊的人。
沒錯,賊人肯定跑裡間去了!
他們進來這麼久了,都沒有聽到秦姑娘的呼救聲,難道秦姑娘已經遇害了?
想到此處的人臉色大變,又拿著武器衝進了裡間。
屋內一股濃鬱的脂粉香氣混雜著酒氣,大白天的,門窗還關著,光線昏暗,透過放下的床幔,隱隱約約能看見兩個人影。
“賊人在床上!”梅霜見狀,急忙拉開床幔。
待眾人看清床上的情形,如遭雷劈,全都僵在了原地。
這是什麼......情況?
賊人將秦姑娘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