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坤一瘸一拐朝馬走去,薑老爺子偷偷射出一枚銀針,盧坤感覺下身一陣酥麻,也沒當回事兒,費力爬上馬,揚鞭而去。
“呸!敢欺負晚晚,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打他一頓。”薑銀離對著盧坤遠去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著州府而去。
薑夫人領著薑家眾人先到府邸安頓,薑縣令和王文遠帶著幾個隨從去往州府。
青州州府內,一片死寂,隻偶爾傳來幾聲懶散的哈欠和翻書頁的細碎聲響。大堂之上,知州的座椅空蕩蕩的,案頭的公文堆積如山,卻無人理會。
薑如山抬頭看了看州府的牌匾,沒走錯啊,這般蕭條,他還以為到了哪個廢棄的衙門。
薑如山和王文遠尋了半天也沒見個人影,推開偏房的門,才看見幾個衙役圍坐在一起,桌上散落著幾副未完的牌局和半空的酒壺,他們或仰麵而臥,或低頭酣睡,鼾聲此起彼伏。
薑如山走了進去,一拍桌子,將閉眼酣睡的幾人驚醒,“大白天的,一群衙役聚眾賭博飲酒,成何體統!”
衙役們被嚇了一跳,其中一人懶懶散散,睜眼問道,“你是何人?”
薑如山麵色不悅,“本官是新上任的青州知州薑如山,這位是新上任的通判,王文遠,你們的知州呢?我來同他交接。”
“你說陳知州啊,聽說有新知州上任,他早卷鋪蓋跑了,再來一個知州有什麼用,還不是隻能夾著尾巴做人。”另一個醉醺醺的衙役抓起桌上的酒壺往嘴裡倒。
跑了?薑如山一整個大無語,這青州到底是什麼龍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