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沐梓彥一腳踏在其中一人的身上。
緩緩落在一旁,暗香蹲下身子朝地下的那兩個人逼近。
“你們是誰?敢擅自夜闖皇宮。”其中一人叫囂著。
“哼。”暗香雙手一拉扯,黑衣人裡麵赫然穿著太監的服飾。
“王三利的人吧。他現在愈發大膽了,盯梢盯到禦書房來了。”暗香冷笑著
另一個黑衣人見身份被識破也不再藏著掖著:“沒錯,我們是王公公的人,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就你,還不配問。”暗香身上迸發出殺氣。
這濃烈的殺氣太嚇人了,那兩個人立即察覺,一溜煙往後退了兩步腳尖一踮打算逃走。
沐梓彥稍一猶豫,他正想著追還是不追,隻見暗香在頭上一摸兩手一左一右閃出兩道寒光,奔走不過兩三丈的兩個人立即倒地。
這是沐梓彥第一次見到暗香使用暗器,暗香鎮定地朝前走去,他默默跟在她身旁。
來到兩具屍首跟前,暗香伸出雙手隔空一吸,屍體身上有兩道寒光重回暗香手中,瞬間兩具屍首後頸處現出深洞刹那間血流如注。
暗香掏出了雪白的手絹輕輕擦拭手上的暗器,這時候沐梓彥才看清原來是兩根隻有三寸見長的梅花簪。
擦拭之後,暗香將手絹丟在屍體身上,又將梅花簪放入懷中後從懷中掏出個小瓶子,朝兩具屍首的傷口處滴了幾滴液體。
不過片刻,冒出一陣黃白色的煙,那兩具屍首連同身上穿著的衣裳化為一攤黃水。
轉身向前走,暗香突然開口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也不是,隻是有些意外。”沐梓彥輕聲地回答。
“意外?除掉他們不隻是為了莫颺,留著他們王三利就能順藤摸瓜,如意閣就有暴露的可能。”暗香冷靜地說。
自嘲地笑了笑,暗香抬起那雙纖纖玉手舉到沐梓彥跟前:“你知道這雙手沾染了多少鮮血嗎?”
沐梓彥隻是靜靜地望著暗香,等不到回答的暗香露出無奈的笑容,估計他是被自己的殘忍嚇住了。
就在暗香邁開步伐的刹那,沐梓彥悠悠開口說:“苦了你啦!”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讓暗香心中一暖,她平複了一下情緒後說:“眼前這條路,可以說是一步一個魂魄,該死的、冤死的、死都不明白怎麼死的都有,皇宮本來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走吧,這樣的地方不適合咱們,離開吧。”沐梓彥拉著暗香的手,兩人身形拔起。
夜風在耳畔呼呼掠過,迎麵而來的涼風令人神清氣爽。暗香不由露出了淺笑,沐梓彥看著她展露笑顏,不禁也跟著笑了,望著她的眼神中有濃濃地憐惜。皇甫莫颺一路登上帝位,其中肯定有暗香這影子的功勞。誰願意雙手沾染鮮血?不過是身不由己情非得已罷了!
自從影兒離去後,皇甫莫颺就坐在椅子上發呆。從第一次見到影兒開始,這十幾年來影兒從小女娃到如今成為絕世美人的每個笑靨都在皇甫莫颺的腦海中閃過。
影兒是皇甫莫颺的影子,確切的說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皇甫莫颺感覺自己的心跳與影兒的心跳都連接在一起,她的開心不開心,她的情緒波動,甚至她的身體狀況他都能感受到。反之,皇甫莫颺相信影兒也有相同的感覺。
影兒動心了,此刻皇甫莫颺感覺到了她的心動,好像身體被分割出了一部分般,他的內心極其不舍得,也極其不願意。
皇甫莫颺的心情很糟糕,這個時候他最想找個人陪伴自己,腦海中出現的人是上官雲蘿。
猶豫片刻後,皇甫莫颺還是邁出了腳步,美其名曰去看看上官雲蘿有沒有乖乖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