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沈海抬頭看了看窗外,“時候不早了,還有不到兩個時辰就開關了。要不任特使今日先去休息一番,明日開始再守關如何?”
“不必了,任某身負太後重托,不敢懈怠,還請沈將軍吩咐下去,讓守關的兵士配合任某。”
見任元禮如此堅持,沈海也不便再說什麼,轉身吩咐屬下相關的事情。
沈海吩咐完手下後說道:“任特使,請先休息梳洗一番,待天明,再帶您到關卡處吧。”
“多謝沈將軍了。”任元禮道謝後帶著身邊的人由沈海的下屬帶著去休整了。
沈海坐在椅子上內心思量著:這太後丟失的貴重東西怎麼就守到雲海關來了,其中肯定有蹊蹺?
心中一動,沈海猛地想起之前過去的那批貨。當初過關的時候押送的人說是運到南淼的棉花,又有通行證還有沈侯爺的令牌,沈海也就沒有細看直接放行了。據押送之人說近期還有第二批貨要出關,難道這任元禮是衝著這些貨來的。
越想越不安,沈海心中已經明了過關卡的絕對不僅僅是棉花那麼簡單,就是不知道這第二批貨是什麼時候來,隻怕是要出大事了。
時辰一到,雲海關關卡按時開啟,不少關內關外的百姓早已經在此等候,一時間熙熙攘攘挺熱鬨的。
任元禮帶著自己的人手準時出現在關卡處,遠遠地他就見到沈海也朝關口走來。
“沈將軍這是?”任元禮尖銳的嗓音聽起來特彆刺耳。
沈海笑著說:“見任特使這麼緊張,末將也不敢怠慢,特地抽身過來瞧瞧。”
“有勞有勞了。”任元禮打著哈哈。
兩人一同往關口處早已經擺放好的椅子上一座,盯著來來往往的人。
天色蒙蒙亮了,血影他們早已經整裝待發,就等著雲海關關卡開門。
突然,遠遠地見今日的雲海關似乎有些異常,血影不敢貿然前進,吩咐一個手下前去查看端倪。
過了一會兒,去探聽情況的手下回來了:“影首,關口處並排坐著兩個人,看衣著打扮一位是守關的將軍,另外一位說話聲音尖銳,也沒有穿官服,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能與守關將軍並排而坐的肯定不是普通的人。”血影自言自語說道,他雖然性格耿直,但並不是沒有頭腦之人,眼睛一挑他不禁吃驚地說,“聲音尖銳,該不會是位公公吧?難道是王三利的手下。”
任元禮被暗香切了命根子,其實也跟公公沒啥兩樣,血影這猜測還真猜對了。
“影首,現在咱們如何是好?”扮成車夫的影子問道。
血影看了看身邊的人手,十個影子再加上自己十一人,真要拚起來不會輸的,不過現在帶著這六輛馬車,不是打架的時候啊。
這頭血影正在想著該如何是好,另一頭,任元禮的目光開始轉向了遠處的這群車馬。
如果說是昨天半夜到達誤了出關時辰不得已在路旁將就一晚上的客商,現在已經開關應該急著出關才對。現在關卡已經開了一柱香的時間,他們卻毫無動靜。這樣的情況立即令任元禮心中生疑。
想了一會兒,血影當機立斷:“咱們不能冒這個險。”
“影首,那咱們現在是往回走嗎?”眾影子問道。
“是,以最快的速度往京城方向趕,能與星影他們彙合最好,沒遇見的話就將東西直接運回京城。”血影轉動著腦筋,“六輛馬車一起往回走目標太明顯。咱們十一人,三個人護住最後兩輛馬車先往回走,其餘的每輛馬車兩個人護送。記住,先牽著往前走一段,免得奔馳揚起的灰塵惹關卡處的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