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殿不遠處有座獨門獨戶的小院子，這是王三利得昭德太後恩寵後特地賜予他的，這小院子離壽康殿的後門隻有幾十丈的距離，也方便他就近伺候太後。
小德子已經在王三利的小院中等了許久才見他慢悠悠走回小院，他趕緊上前低頭哈腰攙扶著：“公公辛苦了。”
“還行吧。”王三利瞥了小德子一眼：“又有什麼事？”
“公公，有一百石的鐵礦石隨時可以出貨，要是想要更多，餘清說要再等些時日。”
王三利一聽臉色不太好看：“這餘清是怎麼回事？上次到現在這麼久了就隻出這一百石。”
“前段時間皇上派人到鐵礦場去巡查，所以他故意停止開采，拖了些時日。最近皇上也不時派人上去看看，所以他也不敢大規模開采。”小德子將在餘清那裡聽到的解釋原封不動轉呈給王三利。
“真的是這樣嗎？”王三利的語氣中還帶有一絲懷疑。
小德子笑著奉承道：“我想餘清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欺騙公公您的。”
這話王三利聽了很受用，臉色也緩和了下來：“這倒是，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那接下來是否準備出貨了呢？”小德子邊幫王三利斟茶遞水邊問道。
“不急。”王三利的眼中閃爍著猶豫，“說起來咱們與著南淼的陵威王也交易了好幾次，卻一直未見過他的真麵目，我這心裡總是不太踏實。”
“公公，小的冒昧說幾句，先請公公恕罪。”小德子陪著笑說道。
“你說，不怪罪你。”王三利立即說道。
小德子陪著笑說：“公公，這南淼陵威王為什麼要買鐵礦石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您又何必在乎見不見他呢？”
“你這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三利聽了之後說道。
“小的什麼都不懂，隻知道咱們是求財，不管是誰買的，最主要是這賬目分明，其他的也就不必在意了。”小德子這話說道王三利心裡去了。
“你這小子行啊，挺機靈的嘛。”王三利聽了不禁笑了起來，“好，你去安排，儘快先將這一百石交出去，畢竟這次是我們耽擱了時間。”
“是。”小德子笑著壓低了聲音，“這次還用老辦法嗎？”
“嗯。”王三利點了點頭拿起了桌子上的擺件把玩著，“另外，如意閣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臨王爺的人倒是日夜監視著，小的也派了倆可靠的人盯著，可還真是奇怪，這如意閣除了照常初一十五開門外，全無半點異常。”小德子也有些想不明白。
王三利一聲冷哼：“進出的是什麼人，見過那名滿京城的暗香嗎？”
小德子滿臉尷尬但也不敢欺瞞：“進進出出的除了裡麵的夥計掌櫃等人外，還時常有高手進出，可是咱們的人幾次跟蹤了好幾次，結果都跟丟了。”
“全是廢物。”王三利接著問，“那暗香呢？難道她就從來沒有在如意閣出現過。”
“沒有人真正見過暗香。”小德子沉吟著說，“就是下麵的人說櫃台內曾經出現個蒙麵的年輕女子，小的也不敢斷定她是不是暗香。”
“如此神秘？”突然王三利靈光一閃，“難道她就是她？”
“不會，不會。”王三利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她是皇上手中最有用的棋子，他也不會讓她離開身邊的。”
小德子站在一旁識相的不敢出聲打擾。
過了許久，王三利才回過神來見小德子還站在一旁等候吩咐：“下去吧，該做的事情儘快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