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羽那雙銳利的眼睛時刻關注著昭德太後的變化,見狀也暗自內心鬆了口氣。
這沈保坤雖然不知道是屬於哪一派的,但看在他性格豪爽素日曾為北焱履立戰功的份上,上官飛羽還真想拉他一把。
“上官丞相與沈侯爺一文一武守護著我北焱江山,確實如三利所言,是哀家可以信任之人。”昭德太後不知道為何言語中竟帶有欣喜。
上官飛羽與沈保坤都察覺了昭德的情緒變化,不約而同想著究竟什麼事能讓她如此高興?
“哀家前日收拾三利遺物的時候發現了可以將影主一舉扳倒的證據。”昭德太後得意地說。
上官飛羽和沈保坤聽了都露出大為吃驚的神色,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見到了懷疑。
沈保坤是吃一塹長一智,穩住了不出聲,上官飛羽微微笑說道:“太後娘娘,這可開不得玩笑,影主在皇上的心目中比老臣這丞相還重要多了。”
“我沒有開玩笑。”昭德太後正色地說,“隻不過三利走得早了點,要是再遲個一兩日,估計他也不用落得如此下場。”
上官飛羽是越聽越覺得稀奇:“太後娘娘這話老臣就聽不明白了?”
“三利之死罪名就是買賣鐵礦石。”昭德太後說到這裡臉色一沉,“現在影主也私自買賣鐵礦石——。”
聽到這裡沈保坤驚訝地插嘴說道:“不可能吧。”
“不知道太後娘娘掌握了什麼證據?”上官飛羽壓住心中的震撼淡定地問道。
“反正就是足以證明影主倒賣鐵礦石的證據。”昭德太後陰沉地笑,“哀家倒想看看莫颺會怎麼處置她。”
看著昭德太後胸有成竹的樣子,上官飛羽和沈保坤兩人心中暗暗吃驚。
“恭喜太後,賀喜太後。”上官飛羽不愧是老狐狸立即反應過來,“不知道在這事上我們倆能為太後做點什麼?”
“哀家也不需要你們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昭德太後命令說,“哀家呈上證據指認影主犯法的時候,上官丞相到隻要站在公正的立場,依照國法即可;至於沈侯爺,如果皇上不能秉公處理偏袒影主,那就該仗義執言了。”
昭德太後這番話更令上官飛羽和沈保坤內心大駭,從這話裡行間的意思,她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並且隻是要求他們倆按照國法進言。
見上官飛羽與沈保坤仿佛驚呆的樣子,昭德太後更是得意,不禁放聲狂笑。
這女人太可怕了!沈保坤這縱橫沙場的老將都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而心生寒意,更不要說上官飛羽這文官了。
“三日後早朝,哀家要親自上殿,指控影主的罪行,到時候希望二位不要辜負先帝生前的信任,為了我北焱的江山社稷,要秉公執法。”昭德太後眼中閃爍著光芒,“皇子犯法尚要與庶民同罪,哀家到時候倒要看看莫颺還怎麼維護那影主。”
從壽康殿出來之後,上官飛羽和沈保坤臉色都不大好看。
將要出宮門口的時候,沈保坤攔住了上官飛羽的轎子:“相爺,不知沈某可否去府內叨擾片刻,討杯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