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書顫抖地說:“我知道,我比不上她。”
“感情的事本就不能勉強,就算沒有暗香存在,你我也不可能的。”沐梓彥臉上帶著笑容口中說出的話卻決絕又無情。
“我明白了。”司書緩緩低下了頭。
沐梓彥一手拿起桌子上的棋盤棋子,微微一躬身後轉身離去,司書備受打擊,臉色有些蒼白扶著椅子慢慢地坐了下來。
走到傲霜樓,沐梓彥見書房的門開著,暗香在書房內,他卻在外麵躊躇不進。
眼前一閃,沐梓彥眼前出現的是那天夜晚暗香如出水芙蓉的絕美畫麵。
“沐梓彥,你傻站在這兒乾嘛?”芳兒經過時見到不禁奇怪地問。
“芳兒,我在看這傲霜樓。”
“有什麼可看的?白天黑夜難道你還看不夠。”
“站在這裡仔細看,似乎在外麵看比在裡麵看寬敞了許多。”
芳兒四下張望了一下後壓低聲音說:“當然,以小姐的特殊身份不得留密道留密室啊。”
“這裡有多少間密室啊?”
“兩間,也不算,應該說一間。”
“你這回答好奇怪,是一間還是兩間。”
“一間是密室,另外一間是浴室。”
“浴室,這也太奇怪了。”
“是小姐專門用來洗去血腥之氣的浴室。”
“血腥之氣?”
“小姐每一次動殺機之後就覺得身上沾染了血腥之氣。”
“哦,我明白了。她經常到這浴室嗎?”
“極少,不過最近倒是有一次。”
“你們倆個在外麵嘀咕什麼呢?”暗香的聲音從書房中傳了出來。
沐梓彥和芳兒不禁同時笑了,一起朝書房邁去。
暗香正在作畫,聽到他們倆進來她頭也不抬吩咐說:“芳兒,去請光影、星影和血影到議事大廳議事。”
“是。”芳兒匆匆跑了出去。
“說完啦?”暗香邊看著畫作邊問。
“完了。”沐梓彥走近書案,他才發現暗香今日畫的不是梅花,而是山水。
沐梓彥笑著說:“你就不問問具體?”
一葉小舟遨遊與山水之間,現出了幾分出塵的味道。看了又看,暗香的畫筆在雲間增添了頭翱翔的蒼鷹。
暗香淡淡地說:“海闊天空,風輕雲淡,何必呢?”
“嗬嗬。”沐梓彥不由自主笑了,“我該說你是特彆有自信還是說你不在乎?”
“隨緣吧。”暗香彆有深意看了沐梓彥一眼。
沐梓彥露出了淺笑:“情之一字看得太通透也不好。”
“錯了,我就是看不透,才需要借這山水啟發。”暗香緩緩放下手中的畫筆,“我告誡自己要如這蒼鷹,要學著小舟。”
聽了這話,沐梓彥笑了,笑得特彆的開心,她在乎,在乎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