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隨後從殿內出來,梁陳陶三人連忙迎上去行禮,“王爺......”
可肅王隻是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毫不留情地越過他們去。
三人額間的冷汗終於還是流了下來。
他們又把視線放在祁鶴安身上,“侯爺......”
祁鶴安似笑非笑地看他們一眼,也轉身離開。
於是那三人的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回到侯府書房,他從袖中掏出木盒隨後放在桌上。
宿辰一眼便認出這不是祁鶴安的物件。
他好奇地指了指,“侯爺,這是什麼?”
祁鶴安手指摩挲著下頜,淡聲道,“禁軍令牌。”
“哦。”宿辰點點頭,隨後才反應過來大驚,“是可以號令禁軍的指揮使令牌?”
祁鶴安看他一眼,懶得回答他這白癡的問題。
宿辰寶貝般捧起盒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祁鶴安眉頭皺起,“你沒見過軍符?”
宿辰搖頭,“這和軍符區彆可很大呢,禁軍誒,帝王之師!聽說裡麵的待遇極好,那些世家子弟們都打破頭想進去呢。”
“是嗎,我調你進去?”
宿辰聞言連連搖頭,他還是喜歡驍勇善戰的北境軍!
他不再繞彎子,“侯爺,太後把這個都給了你,可真是極信任你了。”
“哦?”
“你想啊,她把禁軍給你,就等於把整個皇城的暗衛都放在你手裡了,若你有異心,她可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祁鶴安又怎會不懂這些。
他隻是在懷疑,蕭令宜前幾日還派人監視他,如今就能如此信任他了?
宿辰從小跟著祁鶴安,哪兒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侯爺你就是疑心病太重了!太後這麼信任你,你看你前幾日還把人家的探子打成那樣!人家如今是攝政太後,有幾個探子再正常不過了嘛!”
宿辰一咕嚕說完後,便偷偷地打量祁鶴安的神色。
見祁鶴安沒有動怒,才放下心來。
他猜的果然沒錯,這幾日侯爺整日黑著臉,正是生太後氣的緣故。
他們生氣不要緊,可苦了他了,每天哪隻腳進門都礙了侯爺的眼,不是體罰就是挨軍棍。
怎一個慘字了得。
如今哄好了,便立馬好說話了起來。
看來他以後要多替太後說說好話!
祁鶴安想不出彆的解釋,也隻能暫且相信。
他伸手拿過那令符輕輕摩挲著。
正出神時,門外卻突然傳來祁蓮的聲音,“鶴安,是我。”
說著,便已經推門進來了。
不止她,她身後還跟著搬進了風荷院的柳絮。
祁鶴安一見她臉上便冷了下來。
祁蓮知道他還在氣當日自作主張讓蕭令宜賜妾之事。
但她不在意,隻是指了指柳絮道,“你既然都讓柳絮搬進風荷院了,為何日日宿在書房讓她獨守空閨?”
她如今也顧不上妾室在正室進門之前有孩子,會影響名聲了。
祁鶴安左右是不顧惜自己的命,那她也隻能盼著能早日留下血脈了。
祁鶴安被她氣笑了,當下也不客氣地道,“阿姐倒是菩薩心腸,不若這樣,把她送到阿姐府上做妾如何?”
祁蓮黑了臉,“胡鬨!我一女子,如何能有妾室!”
“姐夫去世那麼多年,阿姐待誰都一副冷臉,如今竟這般疼惜她,你我血脈相連,若是喜歡女子,也不必不好意思說。”
祁鶴安眼角一挑,不緊不慢地將祁蓮氣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