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帶人比武不去拜見祁鶴安,本已想好了用什麼理由搪塞。
但誰知祁鶴安並未發難,隻是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馮濤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指揮使,這是咱們禁軍的老傳統了,擂台比武,輸的人要給贏的人洗一天的衣服,算個彩頭。”
祁鶴安聞言點了點頭,“有趣。”
馮濤見他感興趣,連忙趁熱打鐵,“不如指揮使親自體會體會,也能更快適應禁軍的氛圍。”
祁鶴安沒說話,側目看了宿辰一眼。
宿辰立馬會意,“屬下願替指揮使上場!”
馮濤見狀忍不住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他就知道,什麼大名鼎鼎的明宣侯,自己都不敢上場,隻讓手下人應付。
看樣子不過是依仗家勢去邊關鍍的金罷了。
他們這些世家子弟,誰還不知道誰啊?
不過沒事,他手下落敗,丟的也是他祁鶴安的臉。
馮濤隨手指了個身手不錯的,叮囑道,“切磋而已,注意分寸,可彆傷了指揮使的人。”
分寸兩字的話音微重,那人瞬間會意,摩拳擦掌地走上了擂台。
在場眾人都抱著看熱鬨的心態,看新任指揮使這個強龍能不能壓得住都尉這個地頭蛇。
隻有王奇,已經在替台上那人捏了把冷汗。
從剛剛宿辰勾他脖子的力道來看,絕對是個高手。
這回馮濤怕是要吃癟了。
果不其然,喊開始後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宿辰對麵的人已經爬不起來了。
他露出一抹靦腆的笑,“多謝大哥讓著我。”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更欠揍了。
對麵那人被氣得顫顫巍巍爬起來想揍他,但被打的實在站不起來。
馮濤臉上的笑有些勉強了,他又叫出一個人的名字。
他就不信,這禁軍中沒有能打得過這小子的。
事與願違。
又接連上去四個人,結果和第一個如出一轍。
宿辰欠扁地揉了揉手腕,“五個了,再來一個!好事成雙!”
馮濤臉徹底黑了下來,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視線看向祁鶴安,不懷好意地道,“指揮使光派手下上場可沒什麼意思,難道看不上兄弟們嗎?”
祁鶴安故意帶手下來給下馬威,想必自身是個銀樣蠟槍頭。
他逼著他上場,看他如何應付。
祁鶴安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爽快地點了點頭,“本侯正有此意。”
他話音一轉,“不過這場由都尉上,如何?”
他答應得這麼爽快,馮濤心裡隱約感覺到不對勁。
但他此時已經徹底上頭,忽略了那絲不對勁。
他跳上擂台,朝祁鶴安拱了拱手,“指揮使,得罪了!”
話音剛落,他便猛地朝祁鶴安襲來。
拳風獵獵,氣勢赫人,祁鶴安則是左右閃躲。
馮濤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他可是踏踏實實在西境軍裡磨煉的五年,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
整個禁軍中,除了同樣是老兵的楊泉猛,還沒人是他的對手。
祁鶴安同樣勾起一抹笑,馮濤的出招路數,他已經掌握了。
接下來,輪到他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