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宮人們打了好一會兒雪仗,商景跑到蕭令宜身邊歇息。
蕭令宜正給他擦著汗,他突然問道,“母後,太師去哪兒了?”
“景兒怎麼想起問這個?”蕭令宜不動聲色地道。
商景道,“前些日子,太師曾和兒臣提起他在北境雪夜奇襲的事,今日見雪,便想起了。”
蕭令宜摸了摸他的頭,“太師很快便會回來了。”
商景便又去玩兒了。
蕭令宜把手收回袖中,思緒飄遠。
那日祁鶴安出宮後便如她所說,動用所有人,把安王查了個底朝天。
大約是得到了什麼線索,他告假後輕裝離京回了北境。
如今過了一個月,大約也要回來了。
不知北境的雪,可會比上京大許多。
第二日早朝。
祁鶴安沒回來,倒是有位官員被調回京述職了。
大殿上,一位內斂青年邁步出列,“臣沈則言,參見陛下,太後。”
他一身紅色官袍,氣質如凜凜霜竹,與官場上那些油滑的官員涇渭分明。
蕭令宜早朝前便看過他的履曆。
他出身寒門,是先帝三年的金科狀元。
之前在冀州任知府一職四年,四年裡冀州風調雨順,政務清明。
這位知府可說得上是政績斐然,此番回京述職,授予了中書侍郎一職,前途眼看不可限量。
武將中蕭令宜有祁鶴安,但文臣中,她這邊能說得上話的著實不多。
這位沈侍郎,毫無背景卻頗有能力,若能拉攏,必是一大助力。
隻是此事卻不能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