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真是快人快語。”
沈則言平靜道,“對君絕無隱瞞是臣子的本分。”
習慣了朝堂上一句話繞十八彎的方式,今日驟然見到這等直率之人,倒是讓蕭令宜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
思索片刻,她決定也直說,“那沈大人是如何回複的?”
“太後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真話。”
“臣答應了。”
氣氛一時凝滯。
半晌,蕭令宜才扯出一抹笑,“沈大人,我朝結黨營私的罪名可不小啊。”
沈則言乾脆利落地跪下,隻是身子仍挺得筆直,“臣知錯。”
他抬眸看蕭令宜,“但臣想,若肅王一黨裡有自己人,想必太後也會喜聞樂見吧。”
蕭令宜一時無言。
聽沈則言的意思,竟是直接與她交底了。
假裝被肅王招攬,實際上站在她這邊,為她探聽消息。
隻是蕭令宜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做。
於是她便也這樣問了,“哀家能知道,你為何會這樣效忠哀家嗎?”
沈則言沉默片刻,再開口時聲音已經啞了。
“太後當真不記得臣了嗎?”
蕭令宜被問的一愣。
她生怕再搞出一個祁鶴安那樣的冤孽,連忙在腦海中搜索自己當年有沒有辜負過其他男子。
答案自然是沒有。
她隱約覺得沈則言有些麵熟,可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當年相識之人中有這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