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安洗漱完畢,宿辰也派人取來了他的朝服替他穿戴整齊。
祁鶴安臨走前,回頭看了柳絮一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用本侯教你吧?”
柳絮乖巧地行禮,“侯爺放心,妾身懂得。”
祁鶴安不再看她,邁步離開。
走出風荷院,他低聲吩咐宿辰,“找人看著她,在本侯回來前不許她見其他人。”
宿辰不明就裡,但見祁鶴安神色嚴肅,也認真應下。
祁鶴安這才快步出府,因著他宿醉頭疼,宿辰準備的是馬車,所以比騎馬略慢些,到宣文殿的時候,文武百官都已經到齊了。
祁鶴安視線一掃,便見沈則言正站在不遠處,身邊也圍著幾位大臣。
兩人視線交錯一瞬,又同時轉開眼。
肅王見祁鶴安匆忙而來,含了虛假的笑意試探道:
“聽說侯爺有要事匆忙離京,這一走就是一月有餘,不知可有收獲?”
祁鶴安冷冷盯著他片刻,又突然勾起一抹懶散的笑。
“稱不上要事,不過倒確有些收獲,怎麼,肅王感興趣?”
肅王笑容一頓,擺了擺手,“本王隨口一問罷了。”
祁鶴安似笑非笑地掃他一眼,便轉過臉不再看他。
肅王臉上笑意消散,盯著祁鶴安的側臉猜他的話是真是假。
雖然他提前下了死手,但當年之事所涉之人眾多,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有漏網之魚。
若沒有,祁鶴安便是在故作輕鬆。
若有,那祁鶴安應當會對當年之事有些猜測。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如此平和地與自己交談,可見他心機之深,並不是外界傳聞的莽夫。
肅王眼神陰狠,他希望是第一種。
時間到了,宣文殿的大門打開。
太監叫道,“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