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安顧不上傷口,伸手握住祁蓮的肩膀。
“阿姐,你聽我說。”
“我前些日子回北境,便是去調查父親當年病逝之事,已經有了眉目,幾乎可以確認他是死於外因,更何況,你以為北境就安全了嗎?”
祁鶴安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肋骨上。
那裡有一道猙獰的圓疤。
“這是我到北境的第一年,在一場小戰役裡受得箭傷,讓我在床上躺了七天。”
隨後又挪到左胸前,“這個位置受過兩次傷,其中一次若再歪兩寸便會命中要害,這傷讓我躺了足足兩個月。”
“還有許多,我都快記不清了,但這些傷並不是出自敵軍之手,而是從身後射來的冷箭。”
聽到這兒,祁蓮的手已在劇烈顫抖。
“是誰!是誰如此狠毒,要對我們家趕儘殺絕。”
祁鶴安搖頭,“我隻能說,這個人一定在上京。”
“從前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可一天沒揪出背後之人,我就會活在明槍暗箭中,我若身死,你便也會被斬草除根,所以阿姐,彆再阻攔我。”
祁蓮終於承受不住,伏在他肩上失聲痛哭。
直到眼淚徹底打濕他的衣衫,才平複下來。
祁蓮擦乾眼淚,嚴肅地盯著祁鶴安,“我可以不管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你發誓你絕不是為了蕭令宜,也絕不會再與她有任何感情上的糾纏。”
祁鶴安盯著她,沉默下來。
祁蓮冷笑一聲,“怎麼,她要殺你,你還舍不得?”
旁邊的宿辰聞言一驚,連忙看向祁鶴安。
果然見他冷眼看向自己,宿辰連忙搖頭,“侯爺,我沒和大小姐說這些!”
祁蓮替他解釋,“不是宿辰,你在北境的這些年,侯府都是我在打理,你帶回的那個刺客審問出了什麼,我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