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明白蕭令宜不想見他,所以這次隻是把奏章遞給太監。
“勞煩公公替我呈上。”
他轉身欲走時,卻被太監從身後叫住。
“誒,沈大人留步,太後娘娘請您進去。”
沈則言愣了愣,又見太監笑意盈盈不似騙他。
他反應過來連忙整理了下衣袖頭冠,而後又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收拾好心情與表情。
走進泰文殿時,蕭令宜正坐在書案前低著頭看奏章。
他一撩衣袍跪下行禮,“臣參見太後。”
聲音,神態,動作都與往常沒有絲毫不同。
仿佛他並沒有被蕭令宜三番五次拒見,也沒有在幾日前聽到過那一場荒唐。
蕭令宜拿周章的手輕顫,“那日......”
沈則言第一次打斷她的話,平靜地道,“太後,那日臣隻是擔憂您,後來殿外的烏蘇姑娘告訴臣您並無大礙,臣便離去了,不知太後鳳體可痊愈了?”
他說的自然極了,仿佛早已在心中排練了無數遍。
蕭令宜眼眶微澀,心下感動。
她知道,他是怕她覺得尷尬,羞愧,所以裝聾作啞,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蕭令宜平複了下心情,才輕聲道,“無礙了,多些沈大人掛念。”
兩人相視一眼,彼此都輕鬆不少。
沈則言不想她看見自己想起傷心事,也沒久留,很快告辭了。
他走後,蕭令宜看了會兒奏章便有些累。
近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總是容易疲憊,
烏蘇端著參湯進來,見狀道,“娘娘病愈後氣血虧空,喝點參湯補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