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宜眼波流轉,“願聞其詳。”
梁清如極力忍耐,卻仍落下一地熱淚,“我本是庶女,我姐姐被肅王玷汙後又被折磨死,姨娘哭瞎了眼病逝,我爹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得不厚待我,將我養在嫡母名下。”
“所有人都說我姐姐一條賤命微不足道,可臣女偏偏想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三言兩語說完兩條人命後,她擦乾眼淚,聲音堅定:
“即便娘娘的耳目再清明,手也伸不到敵人最親密之人身邊,我願做馬前卒,為娘娘通風報信。”
蕭令宜沉默片刻,起身親自扶起梁清如。
“但你應該知曉,如今哀家許諾不了你什麼,倘若有逼宮那一日,還可能會連累你。”
梁清如眼神堅定,“臣女不怕。”
“好。”蕭令宜低聲道,“若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找沈侍郎沈大人。”
梁清如詫異地瞪大眼睛,失聲道,“沈侍郎難道是您......”
蕭令宜沒有承認,隻是淡淡道,“烏蘇,派人送梁小姐回去。”
雖然她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梁清如平複著砰砰亂跳的心,行禮後轉身離開。
直到回到宴會上,她還未徹底平靜下來。
恰好此時,從殿外走進一男子,清風朗月,不是沈則言又是誰?
剛剛有所緩和的心跳頓時又劇烈了起來。
沈則言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莫名的視線,朝她看來。
兩人視線交彙,沈則言疏離地點了點頭示意。
梁清如微頓,緩緩扯出一抹笑意來,她本就很美,這一笑頓時如春風拂麵,吸引了一些公子哥的視線。
沈則言麵上平靜,轉過身後才微微蹙眉。
這梁小姐每回見他都沒什麼好臉色,今日是怎麼了,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