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她討要,她寧願撒謊都不肯歸還,為何現在又肯了?
是因為他一直以來的咄咄逼人,亦或是那次強迫傷了她。
總之她不願再留著此玉,也大約不願再見他了吧......
祁鶴安驀地閉上眼,死死握著手中木盒。
半晌,他解下腰間荷包,從裡麵拿出一枚刀穗,摩挲片刻後放入木盒。
碎裂的美玉,褪色的刀穗,疊在一起竟有種詭異的美感。
他本也不知道,今日為何要將刀穗隨身攜帶。
現在明白了,原來是為了現在。
蕭令宜的轎輦行過拐角後,卻漸漸停了下來,久久不動。
暗處的沈則言身子微頓,緩步走了出來。
他是跟著祁鶴安出來的,那個男人也不知為何心神不定,竟沒發現他在身後。
所以,兩人的對話與暗潮洶湧他都看在眼裡了。
隻是卻沒能逃過蕭令宜這個後宮之主的耳目。
“沈大人,你怎麼在這兒?”蕭令宜好聽的聲音傳出。
沈則言一時語塞。
他酒量一般,今日被灌了不少酒,腦子不夠清醒,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跟出來到底是想做什麼。
“沈大人,你醉了。”
蕭令宜沒有揭發他,給足了他臉麵。
一股莫名的意氣直衝頭腦,沈則言忽視了四周還有抬轎輦的太監。
他急促道,“娘娘,既然您和他都已是過去了,那麼可不可以讓臣代替他的位置,臣不想和娘娘永遠隻是君臣......”
“沈大人,你自然不止是哀家的臣子,你德行出眾,又替哀家教導陛下,若說是友人也使得的。”
蕭令宜打斷他的話音。